18 部作品
雪雁,本名薛东正,1941年生,山东人。父祖为山东大地主。于1949年到台,落籍于澎湖、南投等,后定居于台东。毕业于台北师范大学化学系,1985年任台东农工校长。毕生心力贡献于教育工作,并以此为最大的兴趣与职志。1963年发表处女作《血海腾龙》,1981年封笔。笔名来由:前一字“雪”采其与本姓“薛”字谐音,后一字“雁”喻当时渡海来台、短暂逗留之意,有北返之想。
作者:雪雁 | 完本
雾,笼罩了整个泰山,漫天漫野,满壑满谷……往日嶙峋峭拔,绵延无艮的巍峨山势,完全陷入云烟迷蒙的浓雾中,仅雄伟挺秀,高达万仞的观日峰,隐约现出一段郁绿颠顶。就在漫山云雾翻腾中,蓦然一缕箫音,直透云山。箫声,哀惋凄楚,低沉悲凉,令人听来不禁心酸泪落!箫声,起自观日峰下,云雾弥漫中,现出一座四面峭壁拱围的小谷。小谷中,苍松翠竹,虬藤怪石,如银的瑞雪将小谷点缀成一个银白世界。这应该是一,座人迹罕至的绝谷,但那缕凄凉悲郁的箫声,却是起自谷中。一道清澈小溪,蜿蜒伸去,溪水碧绿,冷若寒冰,但却终年不冻。小溪两侧植满绿梅,俱是虬枝如铁的罕世奇种,云雾缭绕其间,正直梅花盛放,满谷弥漫着清幽淡雅的梅香。
夕阳红艳艳的光辉,像面稠密的银丝细网覆罩在火树岭满岭深秋的红叶上,风吹树摇,叶浪翻动,在四周一望无垠的枯黄色的大草原衬托之下,火树岭确像是一道燃着熊熊烈火的火岭。这座雄伟、壮丽,占地盈余的巨大宅地,就这么孤立无邻地耸立在这座状似草原上火墙般的孤岭上,绿瓦粉墙,在红叶、夕阳的映衬下,使人觉得醒目得的乎有些刺眼。岭下的草原是静悄悄的,但却有全身劲装的大汉骑着马,绕岭巡视着。
远望万峦千谷重叠绵延,无垠无际,峰峦染黛,高接霄汉,近处重峦叠翠,尽在眼底,万层登峰石阶,被去拦腰遮断,犹如登天天梯,立身峰顶,直似脱身红尘,人在天宫神境。晨曦薄雾中,古刹静伏峰顶.粉墙铜瓦.金光陷现,恰似在朴帛雄伟的石峰顶上覆上一顶金冠,飞檐走壁,尽栋雕梁,建无处不是匠心独运,遥想古人搬木运材,登数万层石阶上此陡壁之时,不难令人想到他们怀有何等虔诚,多少毅力,始能克服万难将此驰名四海佛门圣殿建于此高插云表的峰顶上。
凛冽,肃煞的金风终于驱走了白日艳阳的燠热,但那片片赤红迟落的枫叶,却仍然稀疏,零落的在枯枝上抖颤着,它们,曾这样坚辛的撑过了多少个难渡的秋日,它们也曾眼看着同伴们凄凉落默的从身边凋落,坚持到现在,不是为了与自己的同伴争强、斗胜,而是在向秋之神表示,在失败前,它们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中秋的皓月出的本来就晚,在这“五台山”下的小村庄上,欲见秋月,却要更晚些;蓝色的天幕上早已布满了多如沙罗的繁星,似都在等待迟迟末翻过“五台山”头的明月。
夜,静悄悄;山,幽森森。山上的夜,融-着静和幽,夜中的山,结合着粗犷和恐怖。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荒废的古刹,颓倒、凄凉,两排的神像,瞪着、瞧着,披着满身的尘土。地面上,丛丛的蔓草,远远的一直延伸到大门外,灰蒙蒙、白惨惨的梁柱,依稀透露出往日的光彩。油灯一盏,闪闪烁烁,空气是出奇的静,呼吸压榨似的静,殴中一张檀木神桌,却血淋淋排着两列狰狞骇人的头颅。
崖巅残剧何忍睹夜空像一块撒满银点的蓝缎子!海波起伏着,闪泛起点点的银光!这般良夜海景,在某些人看来,心旷神怡,大有飘飘出尘之慨!但,在某些遭遇悲惨命运的人看来,却又是何等的不同呀?看哪!那巍峨的劳山,耸立在海边,沉默的踞伏在黑暗之中,仅仅当劲风拂过之时,才会发出一两声叹息来!是的,林木有知,亦当为身陷绝境者慨叹呢!蓦地,一声深沉的呻吟声,自海边响起,接着的又是一声深沉的长叹!
寒风冷例,拂面如刀,白雪如银,漫漫千里。秋,给大地带来的遍地黄叶枯草,而今,已全被这冬季的白雪收拾而去。镇山关,就座落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因为刚好在高耸人云的摩天岭下,而成了来往客旅的驻脚重地,这里,有近千户的人家,在关外,也算得上是一个大镇集了。大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灰蒙低沉的天空,飘浮紧密的彤云,却显示出随时都有再飘雪的可能,久走关外的客旅都有经验,虽然归心似箭,却也不敢贸然踏上征途,这倒给客栈带来了生意。向山客栈是这里最大的一座客栈,由于屋外寒风砭骨,此时虽非进食时间,店内依然挤满了浅酌闲聊的商旅。
荒野沙土一望无际,碧空万里无云,白日散发着刺目的炽烈光芒,低低的悬在空中,就像是这片无垠的荒凉子原上点了一把熊熊的烈火。赤毒毒的火焰烘烤着沙土,赤石以及那稀薄得足以令任何生物窒息的空气,这里虽然也是万物生存大地的一部份,但是。此时此刻却是任谁也不敢置身其中的火海。背向着这片火海。他走进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绿杨集。这里有绿草,有树荫,有栉比林立的华屋楼舍,有摩肩接踵的来往人群,在关外,这是他所见到的最大最繁华的镇集。
夜风拂面,斗转星移,天色已经快到四更时分。这是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天上有几颗流星,发射着微弱的光辉,瞅着一座怪石林立,积雪皑皑,一片银白的绝峰顶端。十数棵苍松古柏,兀立在石林之中,树枝在风中摇幌着,抖落了身上积雪,理出了青翠的本色。面对着一块人立的巨石之前,俯首默默站着一个修眉朗目,但悲愤交集的年轻人。宋晓峰,他在这里已经足足站了一个更次了。就这样,像一块化石一样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山风扬起了他的衣衫,又谁能看得出这是一个人。
沐浴在刚抹过黄山高接云端的仲夏辉中的锁龙桥。就那么静悄悄的横卧在宽有三四十丈的三叉河上。清澈得发蓝的河水,徐徐的流过桥下,流过两岸密排的垂柳脚下,缓慢、温驯的俨如一条驯服的青龙。青砖桥座。石板桥面,看起来,镇龙桥建造得并不精细、华美,但触目却有一种粗旷、坚实能耐狂风暴雨的牢固感觉。锁龙桥建成迄今,不过仅仅十年左右,但在这不算长的十年中,河东那片广大而无人耕种的肥沃土地,却给桥西小小的三叉村中不到三百户人家带来了无尽的财富,对这个小小的村落,锁龙桥实可算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作者:张恨水 | 完本
北京青年樊家树到天桥游乐,认识卖艺为生的关寿峰,寿峰女秀姑更暗恋家树。其后家树偶遇唱大鼓的少女凤喜,相互爱慕,树更助喜摆脱卖唱生涯,供她读书。家树虽得富家女何丽娜垂青,亦专情如一。其后,凤喜三叔贪图富贵,使喜亲近刘大帅,刘更迫喜作妾,喜不知如何是好。刘大帅以杀家树威迫凤喜作妾,喜含泪应允。其后树与喜重聚,二人余情未了,一次私会后,事情为大帅知悉,喜被拷打成疯。寿峰与秀姑冒险助树救出垂危的喜,更把大帅杀死,可惜寿锋亦中枪而亡,临终将秀姑托付家树照顾。
作者:方白羽 | 完本
人,既无虎狼之爪牙,亦无狮象之力量,却能擒狼缚虎,驯狮猎象,无他,唯智慧耳。——《千门秘典》
作者:匪我思存 | 完本
如果说不幸,她怎会遇见一个令所有女子都艳羡不已的贵族公子;如果说幸运,他为什么总是对她极度冷漠。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逼婚;如果喜欢,结婚之后他为什么又对她不理不睬…… 出身权贵豪门的慕容清峄,在马场里偶然救下惊马背上的任素素。这场豪门贵公子与寒门女子的爱情,究竟是缘?是孽?...
作者:陈世旭 | 完本
我永不会忘记我曾经生活过十年的那个小镇的那条河的那座桥。那其实只是些大小不一的卵石,删节号似的横过那河。平常日子,河的发处只高过脚背,最深处也不过小腿。经年累月,河水汩汩地冲刷、磨洗、浸润那些卵石,春汛时节,也凶猛地漫过它们。河像时间一样使那些坚硬的卵石光滑、老化,以至分解、消失,然后又有新的卵石来更换或填充。当我们走过这桥,便多少感知了那河。这有些像我们将要阅读的这部小说:凸现在时间之流上的是一长串人物,就像那些横过河床的卵石;而时间就像河一样冲刷、磨洗、浸润过他们。时间留下了痕迹,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历史。
作者:秋梦痕 | 完本
怒嚎的北风,近几日愈刮愈起劲,刮得满天灰沉沉,遍地冷兮兮,家家关门闭户,大地鸡犬无声。紧跟着大雪纷飞,原野已经变色,举目都是一片银妆世界,玉洁尘环。在湘西古城宝庆府的西门外,约五里处有个古渡名日“神滩”,一日清晨冒雪来了两个古怪的老人,一个手中拿着一本不知名的旧书,一个手中却提着一只没有底的竹篓,他们上了渡船,似在等着过渡。其一向西看了一眼,口中忽然嗨嗨笑道:“我说死要钱,买卖相差不远啦,不知‘神船帮’派了些什么货色送财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