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吾叔渡第九重雷劫,凶险深重,轻衣回阁护持。”
卫希颜右手按住隐隐牵痛的胸口,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拼力赶上他的步子,心中又担忧轻衣情形,实是撑得辛苦,偏生这紫君侯说话忽停忽顿,一句句似从石头里硌出来般,让人撩急得心慌!欲待不理,他硌蹦出的每句却都和轻衣相关,让她不由自主凝神倾听,费力一心几用,气喘下汗湿沁衣。
这家伙跟她有仇?卫希颜腹诽切齿。
“吾叔九重天境,又得轻衣护持,然终消解于雷火。”傲胜衣语气凝沉。
卫希颜心头一震,突道:“你是担心轻衣亦渡不得劫?”
“自然!她是吾姐!”傲胜衣回头冷讽扫她一眼。
卫希颜忍住气问道:“轻衣在黄河边,可是首次雷劫?”九重雷劫,意即雷劫九度,每度九重,历经九九八十一次方得大道。
傲胜衣突然止步转身,面容威严冷沉,“卫希颜,吾姐晋入九重天境未久,若非为你连动九重真气,又怎会提前牵动天雷?若非吾姐因你心神波动,又怎会被天雷击中?”
“卫希颜,吾姐若有三长两短,岂容你活着立在此地!”
卫希颜心潮翻涌,心底愧疚至极,一阵牵痛咳喘不止,“轻……轻衣她……可是受伤极重?”
傲胜衣仰吸口气,心境平复,转身直行,“吾姐当日为天雷所击,为防雷火在她体内与凤凰真气相抗爆发,我立即封住她全身经脉,阻止真气运生。”
卫希颜眉头紧皱,难怪她此前感觉不到轻衣气息,原来如此。
说话间,她惊觉竟随着紫君侯又走向白竹之阁。
“轻衣在哪?我要见轻衣!”她止步强压怒气。
傲胜衣眯眸冷笑,“轻衣就在竹阁,见不见随你。”
“你……轻衣就在竹楼,你引我绕圈何意?”
“我高兴!”
卫希颜吸气、吸气、再吸气!自与紫君侯相见,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心绪数度被打破,难道是因她受伤定力不够?
为了轻衣,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