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传来轻微而熟悉的足音。
名可秀徐步向外走出。
希汶纤美身影行入,月色下华美眸子浮动着不安和抑郁。侍女云馨随在她身后,远远的看见名可秀身影,便微微欠身,候在当地。
“汶儿,大半夜的怎么不睡?”名可秀关心道。
“嫂嫂!”希汶华美高贵的容色似是苍白,“我梦见姐姐了!”她蹙眉抚住胸口,如玉柔和的纤手在风中颤栗,“姐姐胸口流了好多血……嫂嫂,我好害怕……”
名可秀心口猛然一悸,微吸口气,笑道:“汶儿莫怕!你姐姐可是打败萧翊的天下第一宗师,有谁能伤得了她!”说话间容姿优雅谈笑自如,淡定不乱的气度让希汶心神稍安。
安慰了一阵,名可秀送走希汶,眸子望向西南夜空,身子久久伫立不动。
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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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深处,一室冰山,寒气似有形,冻结眉心。
一袭白衣的绝美女子静卧于冰棺中,双目轻阖,唇边尚有一抹淡淡的悲伤笑容,眉目栩栩如生,似乎正在做梦,随时都会醒来。
冰棺后,一张冰床。素袍散发的女子正沉睡不醒,清容秀美,面貌与棺中女子有五六分相似,浑身上下却了无生气,仿佛在睡去后再也无法醒来。
雷枫倚在冰床边,眸子失去灵动,一片黯淡,秀气的双眉紧蹙,喃喃道:“希颜,你快醒来吧!”
“姑姑,希颜会醒吗?还是一点呼吸都没有……”雷枫在冰室已守了十天十夜。
冰棺前静坐冥息的唐烈眸子睁开,静幽如海,目光在雷枫娇俏的身影上打了个转,复又阖上眼不语。
雷枫习惯了唐烈的不搭理,撑着脸自说自话,“姑姑,你说希颜闭去呼吸,以龟息之法疗伤,为什么脸色还是这么白?还是一点生气都没有?”
她伸出手指轻戳卫希颜脸颊,苍白薄透的肤色在纤指戳弄下终于泛出粉色,雷枫欢喜不胜,“姑姑,有颜色了!”
唐烈唇角微撇,这枫丫头每天重复做这事也不嫌累。
雷枫一停手,卫希颜脸颊上的那点粉色很快消去,重归苍白,她黯然耷下眉。
“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