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就脱!”李师师大大方方解下身上的销金衫儿。她体质热穿得少,去了罗衫后便显出内里的绢织中衣。
希汶与何栖云的体质均是偏寒畏冷,穿得较多,锦袄下又有夹衫。希汶锦袄刚才已脱去,再脱掉夹衫后便也露出雪丝内衫。
三女都脱了后,眸光便聚集在名可秀身上。
名可秀从容一笑,优雅去掉足上锦靴,盘膝坐到椅上。
李师师斜眉盯着她,“红袖,你耍赖不成?”
名可秀笑得悠然,“师师,衣者,蔽体之物也!鞋履可蔽足,岂非也为衣者耶!脱靴即为脱衣,何来耍赖?”
众女均哑然,均不由后悔自己先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但在卫希颜灼灼目光下,却也不好意思将方才脱下的衣服又重新穿回去。
卫希颜笑得拍案。
李师师戟指她俩,气哼哼道:“奸狡一对!”
“师师,是天生一对!哈哈哈!你莫要懊恼,待会你还有机会脱鞋。”
“嗤!上一回当还能上二回当么!希颜,咱们走着瞧,看你的急转弯还有多少!”
卫希颜岂会再出『急转弯』的题,这几位都是聪明得不得了的女子,一回生二回熟,立即便能摸到诀窍,她再出这种酒令必输无疑!
她心中早有主意,笑道:“这回我行的是故事令!你们若禁不住笑场,可怪不得我,自个儿脱衣服吧!”
李师师分别睇了眼左边的希汶和右边的何栖云,吃吃笑道:“两位妹妹,咱们可要忍住了,看希颜能奈我们何!”两女笑着应声。
“话说,这是发生在枢府和兵部的一个笑话。”
卫希颜后背一仰,慵懒靠在椅上,讲道:“某日,兵部尚书周望气冲冲闯入我在枢密院的公事房,质问道:‘敢问国师,枢府为何总是高出兵部一头?’”
众女听到这均有些奇怪,讲笑话怎么扯到国事上了?便听卫希颜道:“周尚书,这其中嘛自有缘故,因为枢府官员与兵部相比,更富有聪明有才智哪!”
“周望闻言更是大怒:‘胡说!我们兵部职官才更聪明富有才智!’”
“‘周尚书,要知道谁更聪明嘛很简单,咱们做个智力测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