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栖云的了!”
李师师立时盯着何栖云眼泪汪汪,手抓着那镯子死活不放,希汶和云嬛均是忍笑不禁。
何栖云抿唇一笑,眨眼道:“师师,认赌服输呀!”
李师师凄然掩面,“栖云,你这闺阁良秀,也被希颜带坏了吗!”
卫希颜道:“师师,栖云整天和你在一起,要坏也是被你带坏的。”
何栖云:“……”
……
“天灵灵、地灵灵,颜姐姐保佑我掷个浑纯。”云嬛双手拢着铜钱,闭眼合什祷告。
卫希颜无语。敢情她坐在这丫头身边是当菩萨来着。
……
这么掷了七八轮,不知是李师师今晚的运气太背,还是她元旦关扑时赌得太狠招了报应,总之每掷必输……有一铺终于掷了四个纯,那一轮云嬛的祷告却显灵了,掷出个浑纯……
李师师惨叫倒地,燕青赶紧安抚她,“师师,我还有银子。”
卫希颜悠笑道:“师师,莫急,燕青身上银子多得很!再说了,银钱输完了,你还有衣服可脱嘛!你这身蜀锦也值千贯呐。”
“哼!”李师师提裙起身,“我出去透气,换换手气!你们等着,我待会杀回来,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师师,快去快回呀。”何栖云手里晃着李师师的珍珠链子,娴静的笑容带着抹促狭。
李师师睨她一眼,哀叹:“栖云真的学坏了!”也不要燕青陪,自个掀起帘子走到舱外。
画舫已停在湖面。
十丈外就是观赏花擂的楼船,皆高三层,顶层阔台上摆有椅座几案,并有酒水果点招呼。三十多只楼船上,坐满了华衣锦服的各色男子,间中也有一些扮作男装观赏的大胆女子。
船夫得了名清方吩咐,远远停下,不作靠近。
画舫离竞艺的花台约有三十丈远,以名家兄妹的目力却可清晰观赏。兄妹俩并肩立在船头,一边看着花台上各色花娘的表演,一边低语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