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车速不快，只是地滑，霍贤走到车前面，双手顶住车头，轻松地挡了下来。
走到面包车一旁屈指敲了敲玻璃，郑砚拨开车窗，两人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内，郑砚哈着口气问：“你那边怎么样？”
霍贤道：“很听话。”
郑砚：“……”
很听话……卧槽有这么夸人的吗！好像他刚刚不是送了一群人，而是送了一群小狗啊！
霍贤捏了捏他的耳垂，因为太冷的缘故触手冰凉。
霍贤克制的不要俯身用嘴唇给他暖一暖，退后一步，看着他说：“别怕，我很快回来。”
郑砚道：“千万别，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那啥，看好胡斐，我知道你本事大，田橙他们注意着点别出危险，别给李昀穿小鞋，我把他们托付给你了。”
“……”霍贤笑道：“放心。”
郑砚很放心的点了点头。
雪越下越大，已经没过鞋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两人相视看了几秒，郑砚率先撑不住，不自在的低头，默默的从空间摸出来一把牛肉干，一颗接一颗咔嚓咔嚓吃。
吃到一半抬头看，霍贤还没有走的意思，目光深远的看着他。
郑砚忍不住了，分别三天而已又不是三年，用得着这么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吗！
娘不娘啊！
郑砚摆摆手，说：“走吧，不早了。”
胡非个矮够不着车窗，只在雪地里站着抱住霍贤的大腿。
霍贤轻笑一声，随手从他手里抓了几颗牛肉干，随手塞进胡非白嫩的小手里，带着人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郑砚梗了梗，心想变脸真快。
他步伐稳健，简单干脆，甚至没有告别。
郑砚看着他们的背影，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胡非怯怯的询问声，“好好吃啊，霍叔叔，我还想吃，还有吗？”
霍贤没说话。
胡非继续说：“我饿了。”
郑砚：“……”
直到两人隐没在街头，街道上留下一大一小两串鞋印，郑砚搓搓手下车，反手将霍贤送来的路虎送进空间。
寒风凶狠，无缝不入的钻，鹅毛似的雪片飞扬，大雪封城。
郑砚在原地愣了一会，觉得脚又冷又麻，面包车晾在大街上，车顶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他的手指都不太灵活，丧尸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他的对面是一家餐馆，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只丧尸，踢踏着雪往这边走来。
一般来说，冬天里的时候气息很好掩藏，他没有发出大的动静，难为这只丧尸还能十数米外嗅到他的气味。
郑砚一步未动，等到那只丧尸趔趔趄趄的跑过来，他才抽出长刀往丧尸的脖子上劈。
刀刃和丧尸脖颈相撞，郑砚握着刀柄往一边倒了一下，手都被震麻了，却没砍下丧尸的头，刀面只是往皮肉里刺进去半指深。
“怎么回事！”郑砚眉毛皱起，丧尸的皮肉像是被一层铁皮包围了一般，但是这只丧尸看起来也不像是防护丧尸啊……
转瞬之间郑砚反应过来！
寒冬腊月里的丧尸绝逼开了挂，他们不同于人类，血液不流通，这样冷的天气，皮肉早就冻僵了！
郑砚只好从空间取出虎刺，又尖又利的长锥扑哧扎进丧尸眼睛里，胡乱搅动一下抽了出来。
这只丧尸甚至没有怎么流血，好像整具身体都被冻住了，歪歪扭扭的躺倒地上。
郑砚踢了踢尸体，看向西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