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肩上微微一沉,宋辞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秦颂,正在往他身上披衣服。
“我不跟你说了,你忙吧,挂了。好,拜拜。”宋辞挂断电话,转身面对秦颂,说:“秦总。”
花香扑鼻,秦颂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说:“外边冷,回去吧。”
“我不冷。”宋辞抬手就要把搭在肩上的外套拿下来,却被秦颂制止了,“穿着吧,免得着凉。”
宋辞只得收手,沉默地往回走。
秦颂和他并肩,亦沉默着。
气氛诡异又尴尬。
秦颂搜肠刮肚半晌,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说:“腊月二十九那天我会在这儿办一个新年party,小凯也会来,你要来吗?”
宋辞说:“抱歉,我不喜欢参加party。”
秦颂便说:“没事。”
宋辞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换作从前,秦颂一定会说:“这由不得你,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秦颂变了。
朝着某个好的方向。
但宋辞却隐隐觉得不安。
突如其来的改变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们走进客厅的时候,正撞上徐东卿提着包向外走。
“秦颂,我得走了,我的一个病人病危了,医院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回去。你的药我已经交给花花了,一定要按时吃。——宋辞,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了,先走了,拜拜。”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东卿前脚刚走,花画后脚就过来说:“先生,晚饭准备好了。”
“嗯。”秦颂说:“宋辞,我们去吃饭吧。”
宋辞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秦颂进了餐厅,在大得有些夸张的长方形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菜肴丰盛,色香味俱全,宋辞却丝毫没有胃口,但依旧得拿起筷子吃,因为只有吃完饭他才能走。
两个人都沉默着。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细微的咀嚼声。
宋辞勉强吃了一点便放了筷。
秦颂问:“吃饱了吗?”
宋辞说:“饱了。”
“你吃得太少了。”秦颂语气平平,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他站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宋辞跟着站起来,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送你。”
秦颂又变回了强硬的秦颂。
宋辞只能选择顺从。
秦颂亲自开车送宋辞回家。
沉默如影随形。
良久,秦颂主动打破沉默,说:“在n市拍戏的时候,你去探监了吗?”
宋辞静默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颂看他一眼,“你母亲……她还好吗?”
“不好。”宋辞的脑海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他几乎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你能帮我把她从牢里救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