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梦魇。
他嗓子里堵得厉害。有好多话想说,又似乎什么都不用说。
“你这样,秦叔知道吗?”
说完他又觉得这是一句废话,秦叔要知道,怎会让她这般胡闹。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这句话出来,秦晓月终于抑制不住,忍了许久的眼泪悉数落下,转瞬打湿脸庞和前襟。
“为什么……?”她不懂,为什么本来稳操胜券的局面会败的一败涂地,一手好牌叫她打烂,转眼间,她曾经拥有过的大道一条条崩塌,留下一条格外难走的路给她。
她别无选择。
“你走吧,东南方向,还有一线生机。”
她松了手,重重的包袱跌入水中,转眼就沉入水底,再也看不见。她看着这样的包袱,就好像看见她自己沉入了水底。
再也看不见了。
郑然非已经走了,他走得很快,很急,像每一个绝地逃生的人一样不留余力。秦晓月静静地看着他走远,却不知道他如果没走掉,自己会怎么办。
一切都和她预计的不一样了。
杨士奇走过来,揽住她的腰,温柔又愤慨道:“委屈你了。”
“这郑然非可真能躲,要不是这次略施小计,只怕还引不出他。”
秦晓月只是笑,好像笑得好看些,就不会让人察觉到她心底在哭了。
她靠在这人怀里,却好像靠在冰窟上。披风里别着的刀刃都比他有温度。
杨士奇倒是很满意地揽着温香软玉,等着下属把人带回来。他笃定的样子让秦晓月不安,甚至毛骨悚然。
片刻后,她不妙的预感成了真,郑然非被人押了回来,从她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