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叹顺着往上看，楼烦已经靠着沙发扶手睡着了，小本子搭在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这人睡着的样子和射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拿着弓箭的楼烦是专注的，似乎眼里只有前方的目标，眼神坚毅又自信。睡着的时候就想一只小奶狗，额前头发耷拉下来，遮住好看的眉眼。
秦叹把他的脚从自己腿上抬起，忍不住摩挲了一下。似乎有些痒，楼烦发出无意识的抗议。秦叹笑了一下，把他的腿放直，从屋里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吃饭……”闻朗高兴的端出一盆面，还没说完就被秦叹止住。“小声点，我们先吃。”
闻朗点头，放下面盆，轻手轻脚地去外面叫陈书阳。
***
楼烦被饿醒的时候，另外三个正凑在兑换机前面看武器。
秦叹：“刀会用吗？”
闻朗沉思三秒，“菜刀算吗？”
秦叹：“棍子会用么？”
闻朗：“棒球棍？”
秦叹：“那你会什么？”
闻朗皱着眉想了半天，怎么感觉自己一无是处呢？陈书阳滑动着屏幕，突然他眼睛一亮，指着屏幕说：“秦哥，我小时候玩过这个。”
那是一条九节鞭，看起来品质不错，不过嘛……就是有点贵。
“挺好的，就这个吧。”楼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恶魔一样，“但是把你卖了都买不起，我借给你，下次任务回来你就什么都别要了。”
闻朗笑起来，“是是是，下个任务我一定努力给你打工，多给你收集东西。”
秦叹斜睨闻朗一眼，“先去做面，我研究一下这个鞭子。”
“好勒，稍等十分钟，马上就好！”闻朗欢呼一声，迈着轻快地脚步跑进厨房。
陈书阳摇着头，“真笨，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楼烦：“嗯？你说谁卖了谁？”
管钱的不能惹，陈书阳立刻赔笑，“楼哥最好！楼哥最棒！”
这马屁拍得楼烦都不想理他，等着闻朗的面一上来，楼烦立刻沉浸到了食物的诱惑之中——太好吃了！面劲道，卤子又鲜又香，调味也很出色。
“闻朗，你以前干什么的？要不出去以后，咱们一起开个面馆吧。”楼烦简直想吹爆这个手艺。
秦叹搭话，“我也入一…。”
闻朗嘿嘿一笑，又想到什么，“也不知道出不出得去，如果能出去，咱们就开一个。”
一说起这个，士气顿时低迷，楼烦戳了戳面，“一定能的，我们努力努力，每次都做好充足的准备，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闻朗看向南广场的方向，那个通过十六级的人，到底是活着出去了，还是死在了那里？
两人说话的时候，秦叹已经研究完了九节鞭。这九节鞭出乎意料的好用，用巧劲一甩，就成了一根棍子，一收又变成鞭子。
秦叹递给闻朗，“拿去自己研究一下，很好用。”
“谢谢秦哥。”闻朗喜滋滋地接过鞭子，试着甩了甩，显然还没掌握到精髓，一下子没成功。他摸着脑袋，“诶，都忘记怎么用了，不过质量真好，挺重的。”
“琉璃兑换的东西质量都好，精品。”陈书阳有一把短剑，也算是很有发言权，“而且你这鞭子比我的短剑可是还要贵一倍，不好才怪呢。”
团队内部可不能起内讧，楼烦赶紧安慰，“没事儿书阳，等你用熟了，咱们再换装备，兑换机里好东西多着呢。”
陈书阳笑嘻嘻的，“楼哥我可不是嫉妒他，我是觉得，闻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债。哈哈哈哈。”
楼烦：“……”就不该高估了陈书阳的智商。
晚上按计划，楼烦叫了林曼曼和龚毅，几人准备吃个大餐庆祝一下劫后余生。没想到林曼曼两人前脚刚到，后脚何永和李欣也来了。
“何队长，好久不见。”秦叹说。
何永满脸疲惫，整个人完好无损，却能看出他状态很差，想来这次任务不太顺利。李欣沉静了很多，眼神完全没了楼烦第一次见她时的光彩。
秦叹把两人带进去，楼烦让陈书阳给两人倒了茶水，何永摆摆手，“不忙不忙，我们马上就走。过来就是看看你们怎么样了。”他视线环顾一圈，把大家的神态都收进眼底，满脸欣慰，“看来你们这次任务很顺利，那就好。”
秦叹见他状态不对，和楼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