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越长歌抚了抚他的发,冰凉的手指顺着耳发划至脸颊,最终在他唇上停留。
“小灯,”他面向他,问出了两年前曾问过的问题:“你可恨我?”
算啦,谁让你长得美。
“恨恨恨,恨死了。”
看着他骤然黯淡下去的眼神,朝灯速度极快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嬉皮笑脸道:“你对我好一点,我考虑考虑原谅你。”
越长歌欣喜又不敢相信的神情落入眼中,那人小心翼翼地伸手碰触他,叹息般说出了誓言。
“我会对你好。”
时隔多年的桃花洲依旧云兴霞蔚,明月从至高处降下漫上灯脊,蜿蜒入落花流水,亲吻枝杆间随风相碰的艳色木牌,距离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他拉着越长歌来了天肆,对方虽不知他的意图,但经过那些事后,只要不触及到底线,自是事事都顺着朝灯。
见一头银发的修士拿着多年前他抛进桃花洲的云妆回来,朝灯蹦跶两下抱住了对方。
“哇,这是哪位大师的墨宝?好诗好诗。”
越长歌忍不住失笑,他比朝灯高半个头,修长的手臂揽紧了怀里人的腰,温润如玉的嗓音宠溺道:“是夫人的字。”
朝灯纠正:“是夫君的字。”旋即他又笑:“大美人,叫一声夫君听听?”
越长歌也不犹豫,搂着他就拖着声音喊了夫君,听得朝灯莫名脸红,硬要从他身上下来,偏偏揽住他的手臂却怎么也不松。
“那夫人把剩下的诗句补上吧。”
闹了好一会儿,朝灯才挣脱开对方的怀抱,对面人听罢思虑了片刻,就近买了同十年前那块样式如出一辙的云妆,蘸了金墨提笔写字。
朝灯不知死活地又凑过去:“快给夫君看看你写了什么。”
白皙修长的手指将艳红的云妆木递给他,上边苍劲的金色字迹清晰坚固,真挚得像是那人等待了不知多少年的剖白。
待他看清后,越长歌将两只云妆一起抛上了天肆蔓延无际的花树林中,低头便含了他的唇慢条斯理亲吻,后者看着近在咫尺的铅色眼睛,忽然主动扣上越长歌的后脑,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亲昵。
[准备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