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练歌,能不能晚点给你?”
“好,”出乎他意料,谢临干脆利落收回了手,对方舔了舔他的喉结,白金色短发晃过朝灯的侧脸:“就在这儿练?”
朝灯嗯了一声,示意谢临把吉他和那上边的谱子给他:“萱姝姐让我最近录个视频发到网上,最好就在家弹唱,随性一点。”
苍白的手指拿过曲谱,谢临略略扬起眉:“《Gasoline》,汽油?”
“一个美国女歌手的歌,唱的话得降四个调,歌词很有趣。”
他说完用手指拨了几下琴弦,伴随低低的木吉他,朝灯的音色倾泄而出。
“Areyouinsanelikeme
Beeninpainlikeme
……
……”
(你像我一样丧失理智吗,你也如我那般承受过剧痛?
像我一样,砸钱买最昂贵的香槟,只为把它泼进那条肮脏的下水道?
像我一样,用水费单擦净手腕上的血污?
你也像我一样,不依赖大.麻同样能吞云吐雾般精神恍惚?)
他抬起头,水墨般的眸毫无惧怕同谢临对望,细细长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
“Dothepeoplewhisper……”
(那些人们,也在火车上低声议论你,说你不应该如我那般白白浪费自己漂亮的脸蛋吗?)
他停下歌唱,拨弄吉他的动作瞬间骤止,朝灯对着谢临笑起来,就像那一次谢临故意说不知道他的名字,像刚才淡蓝色的恐怖药丸,当被刁难时,他总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回应。
“Andallthepeople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