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敛财天师[穿书]_分节阅读_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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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还想再说什么,但张了张口,却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最终只能一路沉默。

等到了地方,温然看似一手压在严青的肩膀上,实际上是扣住了跟在严青身后的背后灵,将人直接带入公会。公会四周是有阵法的,只不过这阵法从外面看,对这种阴邪厉鬼来说是隐形的,但一旦踏入,再想出来是不可能了,所以跟着严青一路过来都安安静静的厉鬼,被温然送入阵法内后,便开始激烈挣扎起来。

公会门口的前台小姐姐也换了人,原本是关若蓓,但经过上次差点鬼王重生事件后,关若蓓作为下一代公会会长,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哪里还有时间来充当前台小姐姐,现在的前台小姐姐换成了那只成了精的狐狸,一个烈焰红唇身材曼妙傲人的美女妖精。

狐狸精笑眯眯的朝着温然蹭过来,打理精致的指甲忍不住在温然的脸上轻轻一划,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直把一旁的严青都看呆了,然而温然从头到尾都只是嘴角含笑,眼神平静。

见温然这幅表情,狐狸精顿觉没趣,轻啧了一声:“放在几百年前,你这样俊俏的书生,我能一口气吸死一百个。”

温然忍不住笑了笑,这口气,简直就像那些云撸猫的网友,一口气吸死一百只猫一样。温然将严青往前面一推:“做事了,辛苦了,下次来给你带香。”

温然的香都是自己加料收工做的,可比那些机器压制出来的好吃多了,也是他们这些妖精鬼神的最爱,听到温然这么说,狐狸精总算是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严青身上。她不喜欢严青身上的味道,贪|婪|又充满了|欲|望|,气味杂的很,远不如温然这样干干净净的小男生好闻,但公事还得要做的,只是眼露嫌弃:“情鬼啊,啧,被这种鬼缠上这运气也是绝了。”

严青满脸不解:“什么情鬼?这里是哪里?温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狐狸精笑嘻嘻道:“带你来这里当然是驱鬼呀,难不成请你来喝下午茶啊,来,姐姐让你瞧个新鲜。”

狐狸精一边说,一边抬手在严青的眼皮子上一摸,严青只觉得眼皮子一凉,紧接着一道黑影一点一点的在他眼前成型,那黑影半跪在地上,身上似乎很难受,就好像虚拟空间数据被拉扯的特效那样,身上的黑气似乎在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导致整个黑影时隐时现。

当看清黑影的面容时,严青顿时惊骇的连连后退,怎么可能呢,一个死了快五六年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出现在他面前。

黑影似乎也发现严青能看见了,即便他身上的阴气不断的被这里的阵法削弱,但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目光贪婪的看向他:“严严......”

第256章

严青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漫长到好像走完了别人的一生。

在梦里,他不叫严青,他叫周蒙,是一个出生在海城的男孩,他有一个残疾的母亲,以及一个家暴的父亲。

从小他就是在母亲的眼泪,和父亲暴躁的脾气中长大的,以至于小小年纪,他别的没学会,用拳头去抢夺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一点,仿佛是骨子里就带来的基因天性,直到有一次,他放学回来,看到父亲将不会说话的母亲打的倒在地上,一边用发育不全的喉咙哑声哭着,一边卷缩着避开父亲如铁一般的拳头。

那一刻的他才发现,原来恃强凌弱的拳头,如此令人恶心,那一年他七岁,才刚上小学一年级,那是他第一次冲出去,挡在母亲的面前保护了她。从那之后,母亲挨的打没有以前多了,但他身上也再也没有一块好皮了,他年纪小,即便跳起来反抗,也依然不敌一个成年人的力气,有时候被打的实在是受不了,他会拉着母亲跑出去,可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跑成功的,有时候的逃跑失败,只会迎来更重的拳头。

他也不是没想过,带着母亲离开这里,可是母亲每一次都只是朝他笑着摇了摇头。小时候他不懂,不懂明明被打的那么疼,明明也算有手有脚,哪怕捡破烂翻垃圾桶,至少也能养活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魔鬼居住的家里。长大后他懂了,可惜当他有力量去保护母亲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酗酒和家暴,好像是每一个类似不幸家庭的标配,只有在他父亲喝多了,喝到爬不起来的程度,这个家里好像才能有那么一点安宁,每当这时候,他会拖着一身伤坐在他们家的顶楼,然后住在顶楼屋棚里的一个小孩,会凑过来请他吃糖。

那小孩家的情况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但唯一好的是,他的父母生活的再艰苦,也是爱他的,至少连一个正常屋子都租不起,只能住在顶楼屋棚的家庭,舍得给孩子买糖吃。

他也不是没吃过糖,小时候上幼儿园,他仗着自己的拳头大,抢了不少别的小朋友的饼干和糖果,有时候那些小孩还会主动上交自带的零食,可是那些食物的味道并没有在他记忆里保留,反倒是那个劣质硬糖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冲淡他身上的伤痛,所以记的格外真切。

日子就在这样的浑浑噩噩中日复一日的过去,在他十四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交手工活的路上,被一个货车司机给撞了,撞了之后那个司机就跑了,耽误了他妈的救治时间,被人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凉了。后来那个司机被抓到了,虽然司机家的情况也一般,但因为买了车险,又变卖了家里的一些东西,连同那辆货车也给卖了,保险公司赔了四十二万,货车司机自己赔了十四万,一共五十六万,他妈的一条命,就值这么多。

钱是一次到账的,对于他爸来说,五十多万赔一个老婆,他赚了,当年要不是穷,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哑巴,一条腿还有点跛的女人,这女人给他累死累活的做了一辈子,临到死了还给他挣了一笔钱,可不是他赚大发了,钱还没到手,他就开始整天呼朋引伴的吃吃喝喝起来。

那时候他在一旁冷眼看着父亲仿佛走大运一样的快活,直到这笔钱打到了他父亲的账上的那一天,他拿起锤头,将醉死过去的父亲敲断了腿。

银行没有预约,是没办法一次性取出这么多钱的,但好在他父亲的那张是卡,而不是存折,密码他也知道。一天之中,他跑了不知道多少个柜机,将卡里的钱全都取了出来,一分没剩,揣着一包的钱,留下那个断了腿的男人,他第一次离开了那个海边小城市。

可是大城市并不好混,尤其是他甚至连个初中毕业的文凭都没拿到。要不是他长得高壮,十四岁就有了一米七的个头,他恐怕连工地都混不进去。那五十几万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不算少,最初他只是想要拿走这笔钱,这笔算是买了他妈命的钱,他哪怕全都扔了,也不给那个男人拿去花天酒地,可来到大城市后,看着眼前的繁华,他心里顿时有了一…莫名的野望,但他没怎么读书,眼界也就那么点,心里那…蠢蠢欲动,始终找不到宣泄口。

直到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再次遇到了楼顶上的那个小孩。那一年他十六岁,那小孩才十岁,带着一口小地方的口音,在大城市的小学里被人欺负。

那之后他也算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据说他走了之后,他爸报警了,但他们那个地方本来就小,谁家不知道谁家事,报警有用的话,他妈当初也不会被打的那么惨了,警察来了也只是例行询问就走了,他爸手里没钱,连治腿的钱都没有,好在家里还有不少吃的,不至于饿死。

那小孩说:“周叔可惨了,自己找板子把腿给绑着,之前跟他一起吃吃喝喝的朋友全都不见了,他连借钱都找不到人。”

“他后来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断了一条腿还去跟人赌,输光了想赖账,结果被打了一顿,那腿是彻底好不了了。”

“他逢人就骂你,骂你是小畜生,是小偷,偷了他的钱,但没人搭理,还在背后说他活该,活该他这种人烂死在家里没人给养老。”

小孩说着还抬头看他:“所以你不会回去给他养老了是吗?”

他笑了笑:“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给谁养老啊。”

因为有他这么个校外的哥哥罩着,那小孩在学校里日子好过多了,没再被欺负,据说那小孩的爸爸接了个什么工程,终于有钱了,这才搬到大城市来,就为了能让小孩上好一点的学校,一个土里土气的小孩,开始学着城里人打扮,以前那劣质的硬糖再也不吃了,出手就是进口巧克力。

可他知道,那小孩的父母虽然有点钱,但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小孩的身上,他的学费,他的衣食住行,为了不被人看不起,哪怕节衣缩食,也要给小孩买好衣服。

再后来,小孩上初中了,他也开始跟人合伙做工地的工程,从一个连身份证都不敢拿出来的童工搬砖,到包工头。结果一场意外事故,他们工地死了一个人,他妈那笔买命钱全赔进去了,工程自然也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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