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周阮在秦衍心中的位置了，是不是该重新定义。
铃声响了。
李卿玩手机的动作一顿，似乎不悦，刚生出的一丝窃喜被生生扯断，他恹恹的接了电话。
“阿衍，你太着急给我打电话了。”
秦衍，“地址。”
李卿笑眯眯的，“先不急着告诉你位置，你陪我聊天吧，就五分钟。”
秦衍，“凤山村，进去五个小时，五分钟你不够。”
听到凤山村三个字，李卿眉梢闪过恼怒和惊讶，他真没想到秦衍这么快就能找到他们直播的地方。
“阿衍你想去凤山村。”
秦衍，“我去找你，地址。”
李卿的唿吸略微急促，秦衍又开口，“我不会重复第三遍。”
李卿死死的抓住手机，抬头盯着坐在电脑面前还自顾兴奋的男人，这男人对他们的人太自信了点，自以为能把秦衍的人耍的团团转，结果他们早就找到了地方，说不定现在秦衍的人已经到了凤山村。
李卿面无表情，“中山烂尾楼，21层。”
挂了电话。
他将电话朝坐在电脑边上的男人砸过去，“你他妈的，凤山村要被端了，让人赶紧撤。”
男人被他来这一手，不悦，“你发什么疯。”
李卿凉凉的盯着他。
男人迟疑，“……真被端了？”他赶紧看电脑屏幕，屏幕上的画面还是凤山村的，女人们已经被买走了，切换成了九宫格，每个宫格里面都是个小视频，被买走的女人们正在被虐暴中。
男人呵了声，“正看得有趣的时候。”
他回头看向李卿，眸光微冷，“你被你老相好刺激了，别他妈的找到老子头上。”
凳子哗啦响。
李卿被他气笑了，冷眼看着他们之后怎么作死。
秦衍来的很快。
烂尾楼的位置很偏僻，又是在顶楼层，走楼梯花了点时间。
只有李卿在。
秦衍，“周阮在哪。”
李卿开始脱衣服，踢踢脚边的录像机，“你能看到他的，他也能看到你，阿衍，我没想为难周阮，绑架他只是想跟你做一次，你信吗？”
秦衍掩饰眼底厌恶。
李卿无所谓他说不说话，慢条斯理的脱衣服，朝他走过去，“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做梦，跟你睡在同一间寝室同一张床上，做着最爱做的是事。阿衍，你真的不看看我吗？”
秦衍盯着录像机，里头是周阮透过屏幕朝他看过来。
李卿，“我现在有腹肌了，不会在像初中时那么瘦了。”
他站在秦衍面前，被秦衍一脚踹了出去，没穿衣服的身体在楼板上摩擦，身上都是血痕。
李卿捂着脸，咬着痛苦的呻吟。
他喘息着艰难的开口，“阿衍，你会后悔的。”
秦衍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踩着他的脸，居高临下，跟看垃圾一样嫌恶，“我最后问你一遍，周阮在哪里。”
李卿低低的笑了。
他不会告诉秦衍，自己没回去的话，那个男人会把周阮带去哪。
秦衍眼底闪过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