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_分节阅读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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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装载知识

陈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司怀臭着脸,无视滴到流到手臂上的树液,一下比一下用力地砸下去。 他抬起手,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旁树枝上的人面。 人面的眼皮动了动,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司怀一印拍扁。 人面贴在树枝上,抖动片刻,逐渐化成了青绿色的液体,沿着树枝稀稀拉拉地滴到地上。 司怀还不解气,继续砸。 又砸了数下,空中响起了清脆的“咔嚓”一声,手臂粗细的树枝被他用道天印砸断了。 陈样被这道声音拉回思绪,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 这棵人面树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树枝窜动的声音停止,以至于司怀砸树的声音特地清晰。 陈样仔细地看了看,整个客厅的树枝、树根都一动不动,它们仿佛变成了普通的树,哪怕有风吹进来了,也只是长在树枝上的人面随风晃动。 他一看,那些人面的表情也僵住了。 司怀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他扔掉手里的树枝,大步走到树茧前。 不等他抬起手,咔嚓咔嚓的声音越来越多,响个不停。 声音好像是从树茧里传出来的。 声音愈发清晰,司怀低头,只见包裹着主干的青绿色树根逐渐变得枯黄僵硬,接着断裂成一截一截,纷纷掉到地上。 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是树根树枝断裂的声音。 裹着主干的树根全部断裂,露出了里面干枯发黄的主干。 司怀抬眸,不止主干,人面树的所有树枝树干都枯了,死焉焉地往下垂着。 长在树干上的人面一张张的消失,化为青绿色的液体,落在地上。 人面树看起来是死透了。 陈样张着嘴巴,惊呆了,是他格局小了。 这哪儿是物理攻击啊! 这分明是物理与法攻合二为一,用物理攻击迷惑敌人,接着乘虚而入法攻啊! 司怀掀了掀眼皮,一脚踹在主干上。 咔嚓一声,这棵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司怀右手抓着道天印,刚才砸的时候用力过猛,虎口微微发麻。 左手因为抓着树枝,掌心被刮了几道伤口,隐隐作痛。 他的指尖有些颤栗。 下一秒,右手掌心感受到一阵暖流。 司怀愣了下,眨眼间,手不麻不疼,身上隐隐的酸痛也消失不见。 他盯着道天印看了两秒,转身走向陈样,缓缓举起道天印。 陈样磕磕巴巴地说:“司、司观主,我、我不就是误会您物理攻击么,不、不至于死吧。” 司怀:“……” “我是自己人啊!我和王历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电话给您用侄女当借口……” 司怀拉过陈样的手,在他掌心上用力盖了一下。 陈样掌心隐隐浮现出“道天”两个字。 “有什么感觉?” 陈样闭着眼睛,嘴唇颤抖:“我、我要死了吗?” 司怀:“……” 没过多久,陈样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脸上的伤口也没有感觉了。 他摸了摸脸,光滑如初,刚才的伤口似乎也消失了。 陈样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看着司怀:“我、我已经死了吗?” 司怀:“……” 司怀果断砸了他一拳。 陈样吃痛,慢慢地缓过来了。 他震惊地看着司怀手里的道天印。 这印还能奶人吗?! 司怀往外走,走到门口,电梯叮咚一声,缓缓打开。 他皱了皱眉,立马把门关上。 电梯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骑手小哥。 看见司怀和陈样站在门口,骑手小哥愣了下,举起手中的袋子:“请问朱砂和符纸是您订的吗?” 陈样点点头,接过袋子:“谢谢。” “不用谢。” 骑手小哥转身按了按电梯,余光瞥见地上的锁,脚步一顿。 他看了眼单子,1801,又看了看陈样身后的门牌,1802。 骑手小哥身体僵了僵,在电梯门开的瞬间立马走进去,用力戳楼层键。 陈样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单子不少啊。” 司怀没有留意骑手小哥,他走进陈样家,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打开一看,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他皱了皱眉,陆修之不是说要过来吗? 一个小时,爬都爬到了。 “司观主,我手机找不到了,您给我打个电话吧,号码是137……” 司怀的电话刚拨出去,突然响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 陈样吓得一激灵:“卧槽,那棵树该不会复活吧?!” 他紧张兮兮地走到门口,点开门口的可视电话,看见是人,立马松了口气。 陈样打开门,门外站着不少人,保安、物业的工作人员、还有刚刚看见的骑手小哥。 骑手小哥站在最后,小声说:“就是他们。” 陈样一脸茫然:“有什么事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大概是觉得陈样眼熟,盯着看了会儿,问道:“请问您是叫陈样吗?” 陈样点头。 一旁的保安开口道:“我记得他,他是1801的业主。” 中年男人神情稍稍和缓,问道:“您知道对面1802的锁是怎么回事吗?” 陈样望过去,只见1802的门锁还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装上去。 “额……” 不等陈样编出借口,司怀懒懒地说:“知道,我们刚才看的时候就掉了,大概是房子里面的东西弄掉的。” 中年男人疑惑:“房子里面有什么东西?” 司怀:“自己看。” 中年男人和保安队的几人对视一眼,转身走向1802,推开门,看见里面穿破墙面的巨型植物后,安静了很久。 等司怀走进去了,众人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踏入1802。 “这、这是什么东西?” “好臭啊,这些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这东西长得像是树啊?” “不对,是棵死树。” ………… 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会儿,骑手小哥举起手机,悄悄了拍了照片。 保安扭头问中年男人:“咱们小区有规定不能在家种植物吗?”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对众人说:“我先通知一下1802的业主。” 司怀撩起眼皮:“通知什么?通知他赶紧跑路?” “什么跑路?” “这里面有人的骨头,有命案。” 司怀指了指一旁的房间,随口说:“我们刚刚正想报警,你们就找来了。” 听见命案,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变,一名保安走进房间,看见里面的骨头惊呼出声,连忙拨打110。 司怀低垂着眸子,看见了地上的书包碎片。 印有商标的白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上面的字迹已经磨的看不清了。 这书包他用了很多年,是夜市上买的。 五十块。 师兄的存款用光了,带着他去夜市摆摊算卦。 一晚上赚了五十块,给他买了这个书包。 司怀还记得他们之后几天一直下雨,夜市关门,他和师兄吃了好几天的酱油拌面。 见司怀盯着书包的碎片看了很久,陈样仔细回忆书包的模样。 很普通的黑色双肩包,不是什么大牌,应该不是陆总送的…… 想了会儿,陈样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书包也是法器之一吗? 保存符纸和法印功效的什么特殊布料? 还是有什么特殊效用? 不然人面树为什么要抢书包? 陈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凑到司怀耳边,压低声音问:“司观主,这个书包是不是法器啊?” 司怀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点头。 陈样深吸一口气,就知道!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这法器是用来做什么的?” 司怀面不改色:“装载知识。” 陈样:“……”

第134章尽量不要

陈样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地开口:“司观主您真幽默。” 司怀低头看手机,陆修之没有打电话给他,也没有发信息。 物业的工作人员报警后,对众人说:“咱们出去等吧,不要破坏现场了。” 众人走到电梯旁,议论纷纷: “1802的业主是谁啊?” “我记得好像是在陆氏科技的高管。” “对对对,平时都不来小区的。” “长什么样子啊。” ………… 他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响,司怀走到一旁,听清楚了电话里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司怀皱了皱眉,扭头看向陈样:“你打得通陆修之的电话吗?” 陈样连忙说:“司观主,我手机还没找到呢。” “……” 司怀把手机给他:“快找。” 陈样找到沙发底下的手机,拨通电话,朝着司怀摇头:“无法接通。” 司怀皱了皱眉,按下电梯,继续打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被接通了。 司怀立马问:“你没事吧?” “嗯。” 不等司怀开口问,陆修之解释道:“刚才电梯故障,手机也没有信号。” 司怀松了口气,陆修之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他隐约还能听见电话那端有人向陆修之道歉的声音。 “陆总,对不起,电梯刚刚还好好的……” 司怀倚着墙,问道:“现在出来了吗?” 陆修之:“出来了。” “你那边怎么样了?” 司怀:“人面树已经解决了。” “嗯,我现在过来找你。” 确定陆修之没事,司怀呼出一口气,和大家一起等警察过来。 见他神情放松下来,陈样小声问:“陆总的电话打通了吗?” 司怀点头:“他说刚才电梯故障,手机没有信号。” 陈样愣了下,作为科技公司,陆氏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 他打开公司群看了看,没有人说信号有问题,只有电梯的信号出事了? 陈样有些纳闷:“公司电梯里有信号分布系统,怎么会没有信号?” 司怀顿了顿,陆修之不可能骗他。 而且电梯故障的时机也太巧了些。 “我过去看看。” “司观主,等等我。” ………… 陆氏 陆修之大步走出电梯,易助理高悬着的小心脏终于落下来。 他连忙上前:“陆总……” “查负责电梯信号的人。” 说完,陆修之转身走向一旁的楼梯。 走到地下车库,陆修之刚拿出车钥匙,便看到王历站在车旁。 他西装革履,和平常的差别不大,只是额上有些汗珠,不只是冷汗还是热的。 陆修之停下脚步,淡淡地看着他。 王历笑道:“陆总,您要离开公司吗?” 陆修之瞥了他一眼:“你要离开公司。” 王历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他抓紧手里的手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修之没有理会他,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他身旁的墙面上。 白色的墙面上染上了几块灰色的污渍。 陆修之往前走了两步。 王历眼皮跳了跳,脸色微微扭曲。 陆修之淡淡地看着他:“你怕什么?” 王历攥紧拳头:“我知道自己走错路了。” “但是都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话音一落,白墙上灰扑扑的污渍动了动,逐渐浮出人类的五官。 它们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没有注意到距离自己更近的王历,贪恋地注视着陆修之,几张嘴一齐张开,桀桀桀的笑声回荡在地下车库,此起彼伏。 王历紧紧地盯着陆修之,下一秒,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出现了一丝喜意。 陆修之站在原地,一阵微风从头顶压了下来。 他抬眸,只见一张丑脸猛地窜到面前。 陆修之眼睫都没有颤一下。 鬼面在触碰到陆修之的前一秒,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从下巴开始逐渐融化。 陆修之微微侧身,避开鬼面融化成的黑水。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 王历愣住了,司怀都要用符纸才能解决掉鬼面。 陆修之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怎么可能! 紧接着,王历伸手的鬼面们纷纷脱离墙面,从各个角度扑向陆修之的脸。 全都化为了黑水。 时间紧迫,王历拿出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在血珠溢了出来,他连忙把血盖在符纸上。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地下车库愈发阴冷。 空中陡然出现了数十个死状凄惨的厉鬼,王历咽了咽口水, 他用血召唤的厉鬼,所以能看见。 厉鬼们幽幽地望着他,王历咬紧牙关,指着陆修之:“杀了他!” 陆修之撩起眼皮,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厉鬼,神色不变。 厉鬼们听从王历指示,一齐冲到陆修之面前。 陆修之缓缓抬手,屈了屈手指,逼至面门的厉鬼们动作突然顿住,化为细小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王历死死地看着陆修之:“你、你看得见?” 他难以置信,震惊得没有留意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你不是讨厌鬼神论的吗?!怎么会看得见鬼!” 陆修之的视线在他身后顿了顿,心情稍稍好转,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太吵了。” 王历额上的汗水更多了,他咬牙切齿:“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死。” 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枪口直指陆修之的脑袋。 陆修之的目光微微上抬,看向王历身后。 王历正要按下扳机,身后忽然响起了轻微的呼吸声,不等他回头,便感受到一个尖锐的硬物砸在后脑勺上。 他手一抖,枪口朝下,对着自己的脚背来了一枪。 “砰——” “啊啊啊啊啊啊!” 王历脸色惨白,痛得倒在地上。 司怀一脚踹开手枪,冷笑道:“胆子挺大的啊。” 王历瞪大眼睛:“你、你不是人面树那里……” 司怀随手把道天印放进裤兜,一脚踩在他脸上:“下辈子记住了,当反派的话,废话别太多。” 他脱下拖鞋,狠狠地拍在王历脸上,一下又一下。 警笛声响起的时候,王历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他眼前发黑,勉强看向地下车库的入口,竟然有些期待警察早点到。 很快,数名警察走了进来,方道长也在其中,他身手的几名警察穿的制服和普通警察有些差别。 司怀多看了两眼,记起来了,这些好像是方道长他爸手下的那些警察,专门处理这些特殊事件。 方道长快步跑近,见司怀和陆修之都没有事情,呼出一口气:“司观主,我听说你对上了人面树。” 司怀嗯了一声:“解决了。” “就是他搞的鬼。” 司怀抬脚,踩在王历脸上。 方道长低头看了看王历的模样,注意到了一旁的手枪。 他压低声音问:“司观主,这枪……” 司怀:“他自己开的,可以查监控。” 两名警察上前,拷住王历,又看了看他的伤口,对方道长说:“得先去医院把子弹取出来。” 方道长点点头,瞥见了司怀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历,眸子里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他愣了下,上次看见司观主这么生气,还是在酒店对付六道观那两人的时候。 方道长看了眼其中一名寸头警察,寸头警察反应飞快,拉着同伴转身。 方道长小声说:“司观主,咱们倡导的是尽量不要揍犯罪嫌疑人。” 司怀懂了。 尽量不要揍,除非忍不住。 司怀走向王历,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脚尖一抬,踩在他的枪伤上,用力地碾了碾。 “啊啊啊啊啊啊!!” 司怀抬眼,懒懒地说:“啊,差点就踩歪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修之:?为什么这种戏份是给方行云的? 方道长:因为司观主是团宠 司怀:方行云是谁?

第135章天天发火

王历本来都快疼晕过去了,被司怀这一脚生生的踩清醒。 鲜血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司怀嫌弃地抬脚,又踹了脚王历的小腿,顺便把拖鞋底部的血迹在他裤腿上蹭干净。 一脚没蹭掉,司怀又踹了两脚。 王历又痛又气,嘴唇动了动,想质问警察。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所有警察都背对着他。 “你、你们……” 王历双手抖了抖,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司怀往边上走了一步,任由王历重重地倒在地上,低头检查拖鞋上有没有血迹。 方道长压低声音问:“司观主,可以把他带走了吗?” 司怀点头,人都晕过去了,揍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方道长喊了声警察的名字,让他带着王历离开,一转身,又对上一张臭脸。 陆修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方道长愣了会儿,心道他好像没有对陆修之做什么事啊? 琢磨片刻,他小声问:“陆先生,怎么了?” 你也想揍王历出气吗? 陆修之撩起眼皮,轻声道:“司怀在帮我出气。” 方道长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察觉到因为自己的举动,某人的醋坛子翻了。 他知道王历是刚刚是想对陆修之出手。 见陆修之还盯着自己,方道长试探地问:“是想让我也帮你出气吗?” 陆修之:“……” 司怀转身,疑惑地看着他们:“什么出气?” 陆修之:“没什么。” 方道长挠了挠头,还是没有想明白陆修之到底想做什么。 去警局的路上,他也一直在思考。 看着陆修之对其他人冷淡到连个眼神都不给,对自己则主动搭话…… 方道长陷入了沉思。 这么比较起来,他和陆修之的关系还挺好的。 方道长凑到司怀耳边,小声问:“司观主,陆先生是不是有点外冷内热啊?” 司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以前是,现在外也热起来了。” 现在外也热了……所以刚才是主动和他聊天?! 方道长恍然大悟,果然,刚才他说对了。 陆先生肯定是羞于承认。 这叫什么来着? 傲、傲娇?! 想通后,方道长特地陆修之泡了一杯茶:“陆先生你放心,我也会帮你出气的。” 陆修之:“……” 司怀听见这话,看了看方道长,又看了看陆修之,挑眉道:“你们关系不错嘛。” 陆修之:“……” 方道长羞涩一笑。 司怀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警方,剩下的他就管不着了,拉着陆修之离开。 易助理早就在外面了。 上车后,陆修之对他说:“查一下王历最近通话的那些人。” 司怀茫然:“他还有同伙吗?” 陆修之抿了抿唇:“或许是幕后指使的人。” 王历的手太抖了,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 而且人面树暴露后不仅没有逃,反而在公司想要他的命。 这举动未免太蠢了些。 陆修之低垂着眼睫,想去王历震惊的模样。 如果王历不是被威胁得亲自动手,那么就是被骗的…… 和王历有关的人…… 忽地,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脸颊。 陆修之收回思绪,望着他黑漆漆的眸子:“怎么了?” 司怀唔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看看你的面相。” 他掰过陆修之的的脸,盯了很久。 劫难还在。 司怀眯了眯眼睛,劫难和刚才的事情有关系,又无关。 他有点懵,这到底是什么劫? 陆修之:“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司怀面不改色地说:“我掐指一算,是方道长。” 陆修之:“……” 手机震了震,弹出一条信息。 陆修之低头,是陈样的。 陈样:【陆总,司观主在和人面树决斗的时候法器碎了,他当时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法器? 陆修之微微皱眉,偏头看司怀,正在玩道天印。 除了这个印和拳头,司怀还有什么法器? 【什么法器?】 陈样:【就是司观主一直背着的那个黑色书包啊。】 【他说是装载知识的法器,大概是有什么特殊功能?】 陆修之指尖顿了赌博,从他见到司怀开始,司怀就一直在用那个黑色书包。 和当初那只手机一样,年份很久。 司怀恋旧,但很少会生气。 能让他用很久、还生气的东西…… 应该是那个师兄送的吧。 听见微信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司怀歪头,看着陆修之:“谁啊?” “你已经和方道长聊得火热了吗?” 陆修之:“……是陈样。” 司怀:“谁?” 陆修之:“大……CEO。” 司怀哦了一声,以为是公司的事情,没有再问。 陆修之开口道:“他说书包的事情,他负全责。” 司怀眼睛亮了亮。 见状,陆修之对易助理说:“去买书包。” 易助理大脑飞快地转动,买书包? 这是什么暗号吗? 他怎么不记得?! 见易助理直接开过最近的商场,陆修之沉默了会儿,又说了一遍:“去买书包的地方。” 易助理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司怀身上没有书包,这下懂了,立马掉头去商场。 一楼都是奢侈品牌,司怀扫了一圈,走进其中一家店铺。 两人一进去,导购便注意到陆修之身上的西装质感,她立马走上前,扬起标准微笑:“有什么可以为二位服务的吗?” 司怀看了看,没几个双肩包。 “双肩包只有这些吗?” 导购笑道:“还有其他的,只是目前摆出来了这么一些。” 她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双肩包,问道:“请问您喜欢什么样子的呢?” “这几款都是中性风格……” 司怀瞥了眼,淡定地说:“要最贵的。” 导购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立马翻出一张照片:“这款是前两天刚发行的,市价最高全球限量,商阳仅有一只,您需要的话我现在让人送过来。” 司怀低头看了看,包上镶满密密麻麻亮晶晶的碎钻。 直男无法欣赏。 他沉默片刻,问道:“多少钱?” 导购笑着说:“五百万。” 司怀点了点头:“不要。” 他拉着陆修之离开,转身走进一旁的运动品牌店,随便拿了个之前款式差不多的黑色书包。 付完钱,司怀对陆修之说:“告诉大太监,书包的钱折现。” 陆修之嗯了一声,盯着这个黑色书包,给易助理发了条消息。 【这周结束前给我道观设计图。】 他也有礼物。 …… 回到陆家,司怀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费秀绣的声音。 “什么地震?商阳还会地震的吗?” 推开门,司怀才发现不只费秀绣,司弘业也在陆家。 听见门口的动静,费秀绣立马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不说了,我还有事,晚点聊。” 她上下打量司怀和陆修之,见他们连点皮外伤都没有,才放下心。 “我看网上说,陆氏科技附近发生了枪击案啊。” 司怀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费秀绣:“网上都传开了啊。” “这也太可怕了,最近是不是不太平啊?我住在市区的朋友还说感受到了地震呢……” 司怀拿出手机,看见了关于枪击的推送新闻。 【商阳东华路附近疑似发生枪击案,请市民们……】 司怀点进去,内容正在加载中。 加载了好一会儿,变成了链接失效。 司怀挑了挑眉,估摸着是上面压下来了。 他点开微博,还是有不少人在讨论枪击案的事情。 【小吃街吃蘑菇:卧槽!我听说商阳东华路大白天的发生强奸案了?!】 【是枪击案,不是强奸案。】 【建议博主去医院换个耳朵。】 【笑死,你热门了啊哈哈哈哈】 【助热门一臂之力。】 【我听说好像是个大公司的高管,估计疯了。】 【卧槽,我刚刚就在东华路!】 ………… 司怀刷着微博,没有留意到司弘业一直在悄咪咪打量自己。 费秀绣来客厅来回踱步,有些焦虑:“小司,你整天跑来跑去的,要不要给你请几个贴身保镖啊,感觉最近不太平。” 司怀懒懒地说:“有那闲钱不如直接给我。” “我用生命保证自己平平安安,肯定比保镖靠谱。” 听他话里话外离不开钱,司弘业不仅没有生气,神色反而和缓起来。 费秀绣想了想,小声嘀咕:“也是,你对付的不是普通人,心还软,说不定保镖反而成了你的累赘,算了算了。” “我给你们炖点汤补补身体吧。” “陈叔,家里有什么菜吗?” 见费秀绣准备留下来吃饭,司弘业看了眼司怀,起身道:“我等会儿还有饭局,先走了。” 费秀绣看了眼他的背影,对司怀说:“我想起冰箱里还有两根参,我去拿来给你们炖汤。” 说完,她快步走出陆家,走到司弘业身边,问道:“什么饭局?我怎么不知道?” “司弘业,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司弘业看着她,无奈地问:“我哪里奇怪了?” 费秀绣:“你今天居然没有发火,不对劲。” “……” 司弘业:“我是天天发火的人吗?!” 费秀绣淡定地说:“把吗字去掉。” “男人,应该对自己有点信心。” 司弘业:“……” “到底怎么了?” 司弘业轻叹一声:“这两天不是中元节么。” “中元节怎么了?” 费秀绣疑惑:“鬼节待在小司这边不是更安全么?” “什么鬼节不鬼节的。” “中元节祭祖。” 司弘业又叹了口气:“这两天司怀应该不怎么想见到我。” “而且……我记得最近几天,应该就是他那个师兄的忌日了。”

第136章梦见师兄

费秀绣茫然:“什么师兄?” 司弘业无奈地说:“你以为司怀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是从哪儿学的? “总得有人教吧?” 费秀绣愣了会儿,隐约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司怀很少提起师兄的事情,就算提了,也只说一两句。 她几乎都忘记司怀有师兄这件事了。 费秀绣看向司弘业,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清楚小司他师兄?” 小司不可能主动和司弘业聊起师兄。 司弘业顿了顿,缓缓说:“以前有过联系。” “他去世的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说起过。” “好像是在司怀去读商阳大学前吧……” 费秀绣脸色也沉重起来,司怀是入学后才回的司家。 难怪那段时间对谁都没好脸色。 她轻声问:“小司和他师兄关系很好吗?” “何止是好,”司弘业叹了口气,“他妈去世后,司怀就一直跟着师兄长大。” 费秀绣沉默了很久,伸手靠近司弘业腰间,揪着软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嘶——” 司弘业疼得脸色扭曲:“你怎么突然拧我?” 费秀绣淡定地说:“看你不爽。” 司弘业:“……” “我做错什么了?” “罄竹难书。” “???” 费秀绣想了会儿,又说了一遍:“看以前的你不爽。” 司弘业:“……” “走吧,你不是还要给那个臭小子炖汤么。” 司弘业转身走向司家,腰间又被拧了一下。 下一秒,他被费秀绣拉着胳膊往回走。 司弘业:“我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了。” 费秀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让你去陆家吃饭。” 司弘业:“……” 他这才发现费秀绣不是拉着他去陆家,而是拉着他到院子里,走向那个小木屋。 停在小木屋前,费秀绣塞给司弘业三炷香:“拜吧,拜拜祖师爷能好受点。” 司弘业低头看着香,一动不动。 “什么好受?你在说什么东西……” 费秀绣拿起一旁的打火机,替他点燃香:“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求神拜佛吗?” 司弘业:“因为他们懦弱无能。” “……” 费秀绣抬手又狠狠地拧了一下司弘业。 司弘业疼得手一抖,险些把香插到自己身上。 费秀绣忍不住问:“你当初找不到小司的时候,没有想过求神拜佛吗?” 求神拜佛对一些人来说,是最后的希望,是最后一根稻草。 司弘业捏着香,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到那个地步。 香已经烧了一小截,眼看着香灰都要落下来了,费秀绣催促道:“赶紧上香,不要浪费。” 司弘业满脸不情愿。 费秀绣抬手,大红的指甲缓缓逼近。 司弘业眼皮一跳,立马闭上眼睛,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 “你刚才对祖师爷说了什么?许了什么愿?” “上香的时候还要说话的吗?” “……” 两人在院子里呆了很久,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见司弘业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被费秀绣拉着上香祈拜,陆修之多看了两眼。 顺着陆修之的目光望过去,司怀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司怀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司弘业被费秀绣按头上香,上完三炷香,又上了三炷香。 他挑了挑眉:“看来只有秀绣才能镇住老司。” 陆修之指尖顿了顿,偏头看向司怀。 他晃着脚丫子,神情漫不经心。 和平常差不多。 司怀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司弘业,没有把司弘业当成父亲,但也没有怨恨司弘业。 至于费秀绣,更是有些欣赏,并不认为她抢走了属于母亲的位置。 陆修之没有遮掩自己的目光,司怀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歪了歪脑袋,上下打量片刻,慢慢地说:“今天也是养花的一天。” 陆修之:“……” 沉默片刻,他问道:“你对司叔和费……” 司怀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陆修之想问什么。 他开口说:“绣挺好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和老司很配。” “不然要是什么都闷着,会生病的。” 陆修之垂下眸子,司怀母亲身体不好。 “当年……” 不等他问出口,门被推开,费秀绣拎着两盒袋子走进来:“这个汤要炖好一会儿,食材时候放都是有讲究的。” “小司,修之,你们现在没事吧?” “没事就来厨房,我教你们怎么炖汤。” ………… 晚上 洗完澡,桌上手机震动起来,司怀看了看,是董大山的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董大山咋咋呼呼的声音响了起来。 “司怀!明天就8月27号了!” 司怀哦了一声,打开日历,盯着其中一个日期看了会儿,才问道:“然后呢?” “……明天学校就开始报道了,你是不是忘了?” 司怀没说话,他真忘了。 明明昨天才放暑假,怎么这么快又开学了? ??? “我就知道。” 董大山猜到他没把报道和开学的日期放在心上,特地打电话过来。 “我已经买好车票,大概明天下午到学校。” “你什么时候去啊?我还带了不少土特产,我妈让我给你。” 司怀想了想:“你到车站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董大山的声音激动起来:“你要来接我吗?!” 司怀慢吞吞地说下一句话:“我好出发去学校。” 董大山:“……” “行吧,明天见,我还要早起,先睡了。” 司怀挂掉电话,手机屏幕上依旧是日历App。 8月28号就是师兄的忌日了。 明天…… 司怀犹豫了一会儿,点开老陈纸扎的微信:【最近大家都烧什么东西?】 老陈纸扎秒回信息:【新款手机、平板电脑、别墅、车……】 【最新款的手机我已经做出来了。】 过了会儿,他发了一堆图片过来。 司怀一张张地看过去。 新款手机和电脑,师兄肯定不会用。 车……师兄晕车。 别墅……太丑了。 看完所有照片,没有一样是看中的。 司怀想了想:【有没有吃的?】 【甜品、蛋糕、冰淇淋这些?】 老陈纸扎:【没有,我现在就去做!】 【您什么时候要?】 司怀:【明天。】 老陈纸扎:【保证完成任务!】 司怀想了想,补充一句:【要漂亮点的。】 老陈纸扎:【绝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形容词怪怪的。 司怀没多想,打了个哈欠。 白天耗费了太多体力,他刚靠上枕头,浓浓的困意便席卷而来。 没过多久,卧室内响起轻轻的呼噜声。 一阵微风通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紧接着,窗户被关上,空调的温度也被调高亮度。 “司怀。” 听见耳边的低语,司怀哼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到头上,企图隔绝外界所有扰人睡眠的声音。 “……” 卧室内响起轻轻的叹息声。 司怀又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抱住被子。 迷迷糊糊间,他感受到有人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睁眼,司怀突然发现自己站在院子里。 祖师爷牌位前站着一个穿着青衣道袍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长相英俊,五官看着还有些眼熟。 院子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十分安静。 司怀眨了眨眼,是梦。 男人熟门熟路地拿起香、点燃…… 司怀盯着他看了会儿,这人的举手投足都十分熟悉。 男人抬头,朝着司怀挑了挑眉:“臭小子。” 司怀愣住了,这眼睛、这眉毛、这神态…… 和师兄一模一样。 他倒吸一口气:“你、你是那老东西的私生子吗?!” “……” 司怀有些恍惚,他怎么还梦见师兄的儿子了?

第137章不要攀比

司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难道潜意识开始为道观找继承人了? 但是这个继承人都比他老啊。 这个梦有点离谱。 两人四目相对,司怀犹豫片刻,率先开口:“这么说来,我是你师叔?” “……” 男人沉默了会儿,长相逐渐开始变化。 黑色的发丝逐渐泛白、眼尾的皱纹逐渐增加…… 他一点一点的变老,神态举止却没有丝毫变化,最终变成了司怀熟悉的模样。 是师兄。 司怀还是有些恍惚,他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 一年来,第一次梦见。 “老东西。” “臭小子。” 司怀盯着这张脸好了好一会儿,慢慢走上前。 他走到男人身旁,低头看着祖师爷的牌位,缓缓说:“道天观现在很出名,祖师爷的香客遍布全国,还有好多阴魂,晚上也会悄悄咪咪地来上香……” “我知道,”张钦洲抬手,掐住司怀的脸,“臭小子,你做的很好。” 司怀瞥了他一眼:“废话,我知道我做的很好。” “道天观在你手里那么多年,连个忠实香客都没有。。” “……” 张钦洲沉默片刻,眉毛一挑:“哪里没有!” “我当年接单的那些人,不都是咱们祖师爷的香客们?” 司怀:“他们连祖师爷叫什么都不知道。” 张钦洲:“他们那是忠实的不明显。” 司怀:“四舍五入就不是香客。” 张钦洲:“……” 怼完了,司怀呼出一口气,隐藏在心底的埋怨不满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要发泄出来,哪怕是在梦里。 不知这个梦什么时候会结束,司怀抓紧时间继续说:“老司那人思想是有点问题,老顽固,但人还是不错的……哦对了,我还结婚了,叫陆修之,是个大和尚。” 说着,他顿了顿,狐疑地看向张钦洲:“我记得你以前老是去找一个大和尚,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搞异地恋啊?” 张钦洲眼皮狂跳:“我和寂无——” 司怀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陆修之又帅又有钱,还是个极阴之体,说起来咱们道观能发展到今天,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司怀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期间,张钦洲每一次插话,都被司怀打断,不让他说话。 哪怕司怀问了个问题,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紧接着又会自言自语下去。 张钦洲静静看着司怀眉眼分明的侧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等司怀把所有话都说完,他才低声道:“臭小子,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 “发生了太多事情,和我预期的完全不同。” “一开始是不能来,后来因为地府判官一职空缺,我被任命为新判官。” 司怀挑了挑眉:“好家伙,我可真敢做梦。” 张钦洲:??? 司怀微抬下颌:“你继续。” 反正他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张钦洲顿了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现在地府还流行岗前培训,我一直抽不开身,上岗后更是要处理上届判官的烂摊子,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没能和你见面,但是我一直在关注你。” 张钦洲叹了口气。 司怀偏头看着他,这辈子第二次在张钦洲脸上看到自责的神情。 司怀忍不住感慨:“梦里的我逻辑思维也够清晰啊。” 居然还会自己编理由安慰自己。 听见这句话,张钦洲神情僵了僵。 所以刚才不让他说话……是觉得这是自己做的梦? 虽然这的确是梦没错。 张钦洲沉默了会儿,对司怀说:“司怀,我不是你的梦。” 司怀懒懒地应了一声:“不要否定自己。” 张钦洲:“……” 他还想说什么,眉心皱了皱。 他要离开了。 张钦洲看向司怀:“我要走了。” 司怀扬眉:“我可真有礼貌。” 张钦州:“……” “好好研究道天印。” “小心……” 后面的几个字仿佛突然被禁音了,司怀听不见:“小心什么?” 张钦洲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口型都做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只好说改口:“小心行事。” 司怀还没琢磨明白,下一秒,耳畔响起了叮咚叮咚的微信提示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天亮了,梦醒了。 司怀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漱。 他走下楼,陆修之坐在沙发上看书。 司怀走过去,拿起橘子,慢吞吞地说:“我昨晚梦见师兄了。” 陆修之指尖一顿,抬眸看他。 “梦见什么了?” 司怀剥着橘子:“没什么,就是聊天。” “梦里我就一直拉着他,把这一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不过最后他让我小心。 司怀侧头,看着陆修之的面相。 心想,难道是小心你出事? 陆修之抿了抿唇:“是托梦吗?” 司怀斩钉截铁:“不可能。” “他去世前说过要赶紧投胎转世,免得投成了我儿子。” 陆修之:“……” “还有梦里很离谱。” 司怀弯着唇,眸子里都是笑意:“他说自己是判官。” 陆修之愣了下,想起焦昌市那些阴差说漏嘴的话。 还有莫名其妙的道天印。 “离谱吗?” 司怀点头:“那个老东西能当判官,地府是没人了吗?” 陆修之:“……” 他不了解司怀的师兄,但是知道司怀有时候一根筋走到底。 如果不是普通的话,那个师兄应该会自己解释。 陆修之没有多说什么。 “你手机在震。” 司怀把陆修之的手机扔给他。 陆修之看了眼备注,是易助理。 “陆总,查到一些事情。” “王历从三个月前,就频繁拨打一个号码,人面树所在的房子也是那个时候买的,应该和号码的主人有关系。” “不过号码已经销号,查不到任何关于号主的身份。” “目前只能查到号主一个月前在焦昌市。” 陆修之皱了皱眉,一个月前,他和司怀在六道观。 是针对他吗? 陆修之挂了电话,对上司怀弯弯的眉眼:“什么事?” 大概是因为梦见了想见的人,司怀的嘴角一直向上扬着。 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陆修之摇头:“没什么,易助理要请个假。” “生病了吗?” “嗯,痔疮。” ………… 下午 等董大山到了商阳车站,司怀也出发去了学校。 大学城的几个大学开学时间都差不多,行人车辆川流不息,大半个小时的车程,花了两个小时才到学校。 走进寝室,有人比他们来的还要早,寝室开着空调,很凉快。 司怀还没坐下,寝室一阵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 司怀打拿出手机,是班长在班级群里发了通知。 【@全体成员所有返校的同学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尽快回校。】 董大山有些纳闷,以往注意安全的通知都是在放假前发的,怎么返校也要注意安全了?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司怀应了一声:“可能和前几天的枪击案有关吧。” 董大山惊了:“什么枪击案?!” 司怀刚要说话,董大山立马说:“我知道了,我自己查。” 司怀挑了挑眉:“你现在估计查不到。” 他今天心情好,索性把鬼面、人面树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董大山听得一惊一乍,听见有人面树的存在,他忍不住张大嘴巴,声音还没发出来。 寝室里响起一声:“卧槽!” 董大山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听墙角的李文帅立马拿起手机,假装自己没有偷听。 李文帅猛地站起来,走向厕所:“喂?谁啊……” 司怀眯了眯眼睛,看着他的眉心。 这猴子印堂巨黑,霉运产生。 命宫死气萦绕,有隐隐的死相。 这死相和霉运有关联,但又没有关联。 司怀微微皱眉。 “你继续讲啊!”董大山催促道。 司怀收回视线,懒懒地继续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董大山还想说话,寝室门被敲响。 门没有锁,班长直接走进来,递给他们四张表格。 “这是上学期的综合素质评价表,大家先自己填一下,填完办干部们会核对的。” 放下文件,他又匆匆离开,去隔壁寝室发表格。 司怀低头,第一行要填的就是上学期的成绩。 “成绩出来了吗?” “早就出来了,你得上教务处看。” 司怀登上教务处,看到了期末考试成绩。 所有科目的笔试成绩近乎满分。 董大山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沉默良久,幽幽地说:“我辛辛苦苦学了一整个学期,成绩都没有你看半天书高?” 司怀拍拍他的肩:“做人不要太攀比。” 董大山:“……”

作者有话要说:易助理:我痔疮? 张钦洲:我是梦?

第138章好好学习

学生综合素质评价表不仅要填学期成绩,还要填职位、参加了什么社团、比赛,甚至连听过几次讲座都要写。 司怀抄完了成绩,迅速填完了剩下的表格。 他什么都没有参加。 董大山则翻出一个小本子,比对上学期参与过的活动,一条一条地填下去。 司怀整理完桌上的垃圾,一扭头,董大山还没写完。 他忍不住问:“这评价表有什么用?” 董大山头也不抬地说:“这是申请奖学金用的啊。” 司怀手一顿:“什么奖学金?” “就学院奖学金、学校奖学金、还有市里的、国家级的等等。” 董大山填完最后一行,反问司怀:“你不知道?” 司怀实话实说:“不知道。” “开学时候的学生手册上不是都写了么。” 说完,董大山立马反应过来,司怀不可能看学生手册那种东西。 他简单地解释道:“就是咱们大学的奖学金不是单纯的看成绩,还要看学生的综合素质。” “像这种比赛、讲座什么的都能加分。” “我听学姐学长们说,就算成绩中等,只要你其他方面表现的好,多参加活动多拿奖,奖学金随便拿。” 司怀低头,看着自己一片空白的综合素质评价表。 “奖学金有多少?” 董大山:“分等级的,一等二等三等,院里的话一等五千,校里是一万……” 司怀面无表情地听着,粗粗一算,他损失了好几万块。 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珠子,董大山慢吞吞地说:“大学就是和高中不一样,高中只看成绩拿奖学金……” 司怀的脸更臭了:“我读的高中没有奖学金。” 别说奖学金了,考上大学的人都没几个。 董大山愣了愣:“怎么会没有奖学金?商阳对教育方面扶持力度很大的啊,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的奖学金都是全国有名的多。” 司怀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在商阳读的高中,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 董大山更懵了:“你不是商阳人吗?” 而且他记得司怀家里很有钱啊,怎么会在南方小镇上读高中? 司怀敷衍地说:“我以前不在商阳。” 董大山满肚子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寝室门被大力打开,最后一个室友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对董大山说:“大、大山,快来帮我搬一下行李。” “好的好的。” 司怀翻了翻书架,找出一本崭新的学生手册。 他直接翻到奖学金相关的几页。 综合素质前百分之五的学生可以拿到学院一级奖学金,参与校级、市级和国家级奖学金的评选。 司怀算了算,道天观可以当做自主创业加一些分数,但是因为上学期什么活动都没有参加,这学期他至少要参加十五次活动才能把分数赚回来。 最简单好拿分的活动就是听讲座…… 司怀想了一整天的奖学金,回家后也在琢磨奖学金的事情。 见他神游天外,陆修之问道:“在想什么?” 司怀脱口而出:“奖学金。” 陆修之怔了下:“要捐奖学金吗?” 司怀:“???”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么? “司少爷,你的快递。” 陈管家走到司怀面前,递给他一个大箱子。 司怀拆开,是老陈纸扎送过来的,满满一箱子的元宝、金条等等。 “我去给师兄烧点东西。” 司怀抱着箱子到院子里,搬出小马扎,坐在祖师爷牌位前。 天已经黑了,院子里没有香客。 司怀刚点燃一个元宝,一道阴风飘了进来。 看见小木屋前的司怀,门口的几个阴魂僵了僵。 其中一个缺胳膊阴魂小声说:“司、司观主,我们是来上香的。” 司怀哦了一声。 几个阴魂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刚才说话的缺胳膊阴魂很有经验,拿起香,分给其他个阴魂。 “道天天尊,保佑我今年能排上号,顺利投胎……” “希望和青子能差不多时间投胎,下辈子还能当好姐妹。” 司怀扔元宝的手一顿,扭头看他们:“投胎很难吗?” 缺胳膊阴魂叹了口气:“是啊,我爷爷都排了七八年了,还没轮到呢。” “我都不打算投胎了,当个游魂野鬼也挺好。” 司怀愣了会儿,他没料到投胎这么难。 这样的话,师兄也好没有投胎吗? 阴魂们不仅给祖师爷上香,还往功德箱里扔了元宝。 看着他们离开院子,司怀对着空气发了会儿呆,把所有元宝都烧了。 他小声嘀咕:“你都死了一年了,该不会还没有学会怎么托梦吧?” “不会就谦虚一点,找别的老鬼教教——咳咳——” 突然刮起一阵微风,燃烧的元宝翻腾,灰烬吹进了司怀的嘴巴。 他用力咳嗽两声,盯着祖师爷的牌位看了会儿:“您也是这样觉得的对吧,那老东西可能拉不下脸向别人请教。” 风停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怀觉得祖师爷沉默了。 他想了想,继续说:“师兄不来来看我就算了,怎么连您都不看呢……” 抱怨了一通,司怀从箱子里拿出最后一个东西。 他要求的蛋糕,是用香做的六寸蛋糕,泛着淡淡的清香。 看见上面的图案,司怀沉默了。 他让老陈做的漂亮点,老陈直接在蛋糕上印了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图。 不能拿这玩意儿祸害小青,更不能给祖师爷。 司怀沉默良久,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烧给了师兄。 蛋糕一点点的燃烧,青烟飘散在空中。 几分钟后 张钦洲桌上出现了一个完整的蛋糕,上面印有一张性感暴露的美女。 张钦洲:“……” “大人。” 一名穿着白衣的男人走进,神色严肃:“我们在晋古发现了——” 看见张钦州手边的蛋糕,白无常的话音猛地转了弯儿。 张钦洲:“……这不是我买的。” 白无常立马挪开视线:“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不打扰大人您了。” 说完,他跑出办公室。 张钦洲:“……” ………… 两天后,商阳大学开学。 司怀起了个大早赶去学校,教学楼边的小道上,几个阴魂正在谈论八卦: “听说地府有个大人和情人在办公室搞情趣Play。” “我也听说了,还是吃蛋糕的那种!” “这么刺激?是哪位大人啊。” “能被无常大人称作大人的,也就那么几位了吧。” “判官吗?好像判官是新上任的。” ………… 司怀瞥了他们一眼,走进教学楼。 他前脚刚进教室,董大山后脚又走了进来。 见司怀比自己来的还要早,董大山惊了:“司怀,你居然来上课了?” 司怀唔了一声,把书包塞进抽屉。 董大山看着他,小声问:“你们夫夫该不会闹别扭了吧?” 司怀拍开他的脸:“我们夫夫生活很和谐圆满。” 董大山不信:“那你怎么来上课了?王老师很少点名,考勤分也低,按你的成绩,最后你完全没有问题啊。” “很少点名,又不是不点名。” 司怀义正言辞地说:“考勤分再低也是分!” “身为大学生,要珍惜每一分,认真对待自己的分数,每一分都至关重要!” 他字字珠玑句句铿锵,和上学期消极怠学的样子截然不同。 董大山琢磨了会儿,懂了。 奖学金。 他忍不住感慨一句:“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司怀翻开书本,面不改色:“这是知识的力量。” 董大山:“……” “王老师的课积极回答问题没得加分的,只看考勤分和期末成绩。” 司怀哦了一声,果断合上书本,拿出手机。 他登上微博,发现商阳道教协会的官方微博艾特了道天观观。 【商阳市道教协会:前不久,@道天观司观主协助商阳警方抓捕一违反犯罪份子,司怀观主在修道学习之余,还维护社会治安,是吾辈楷模!】 司怀愣了下,警方并没有公布案件,怎么道协先发微博表扬他了? 他点开评论一看,吵起来了。 【司观主yyds!】 【发现司观主在抓犯人很有一手。】 【毕竟是大师,可能一看面相就知道了吧?】 【司观主算卦很厉害的,肯定算到了。】 【要是你们这样说那还要警察做什么,直接让道士去当警察不得了?】 【对啊,都说了协助,主要还是靠咱们警察叔叔的好把?】 【商阳警方也没有说过有这件事啊。】 ………… 司怀正想问方道长这条微博的事情,一点开微信,方道长的消息便发了过来。 方道长:【司观主,道天观的道协申请已经通过了!】 司怀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方道长:【张会长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让我转达一下,还说是因为华国总道协有太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他们刚刚才通过申请。】 方道长:【估计道协就马上就会发通知了,你记得留意一下邮件。】 司怀发了个OK的表情包。 方道长:【对了,还有全国道教协会的活动已经定下来了,在首都,9月4日到10日,咱们商阳道协的成员一起出发。】 司怀看了看日期,又看了看课程表。 整整一周的道协活动? 学校周日还有个讲座。 司怀没有犹豫,立马打字:【不去,没空。】 方道长:【有什么事吗?吃住道协都报销的,你还可以带上陆先生。】 【上课,学习,听讲座。】 聊天对话框没有消息,但是顶端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很久,方道长字斟句酌地发了一条消息。 【请问您是陆先生吗?】 司怀:“……”

作者有话要说:司怀:???什么意思!

第139章生是我的

司怀沉默了会儿,方道长又发来一条消息:【那我晚点再和司观主说吧,您先忙。】 司怀:??? 今天干饭了吗:【本人。】 今天干饭了吗:【时间太久了,影响我学业。】 聊天对话框又没有动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方道长发了新的消息:【你真的是本人吗?】 今天干饭了吗:【……】 司怀正琢磨着发条语音消息自证一下,下一秒,方道长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他带上耳机,接起电话。 手机屏幕映出了方道长的大脸,他盯着司怀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是个能眨眼的活人后,眉头一皱,担忧地问:“司观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司怀面无表情,吐出四个字:“我要学习。” 方道长眉头皱得更紧了,压低声音说:“司观主,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司怀:“……” 这年头怎么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他调转摄像头,给方道长看了一下教室。 “这学期课很满,没空。” 方道长沉思良久,又问道:“是道协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 “……” 司怀果断挂掉电话。 白云观 “司观主怎么说?”卢任问道。 方道长皱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司观主居然说他要学习。” 话音刚落,手机叮咚一声。 方道长还以为是司怀的消息,点开一看,是微博的推送。 商阳道教协会艾特道天观的微博。 看到内容,方道长愣了会儿,问卢任:“师父,道协的微博是你发的吗?” 卢任捋了捋胡子:“微博是什么?” 方道长:“……没什么。” “那商阳道协的宣传是谁负责的?” 卢任思索片刻:“宣传这一块,你得问你师叔。” “他前些日子去首都了。” 方道长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师叔应该还在做早课。 “我还是先去商阳大学找司观主吧。” ………… 司怀和董大山还没走出教学区,便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站在路边。 因为之前发生过六道观的蓝袍道士事件,大学生的保安们和学生对穿道袍的人十分警惕。 司怀还没看见那个道士的脸,就听见几个同学小声嘀咕要不要报警。 “司怀,那个是不是白云观的道长啊?”董大山杵杵他的胳膊。 司怀望过去,见是方道长,立马说:“不认识。” 他快步走向寝室,方道长也看到了他们,匆匆跑过来:“司观主!” 绿灯跳成了红灯,司怀只能停下脚步。 方道长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会儿,掏出一张符纸,贴到司怀胸口。 司怀面无表情地拿下身上的驱邪符,继续走向寝室。 “不去,没空。” 见符纸没有任何反应,方道长松了口气,没中邪。 董大山多看了两眼方道长,笑道:“你就是白云观的方道长吧?” 方道长点了点头,疑惑:“你是……” 董大山自我介绍:“我是司怀的室友,也是道天观的客服,经常刷到你们道观的微博。” 方道长笑了笑,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司观主怎么回事吗?” “他突然说要学习,不参加道协的活动了。” “害,”董大山摸摸脑袋,解释道,“就是为了学校的奖学金,司怀上学期都没参加什么活动,要拿奖学金的话,这学期会比较忙。” 方道长好奇地问了句:“学校的奖学金很多吗?” “也不是很多,还有不少奖学金是要申请的,不一定能拿。” 董大山粗粗一算:“如果司怀能包揽全部奖学金的话,大概四五万?” 听见这个金额,方道长愣了下,对着前面快步走的司怀说:“司观主,道协活动有符咒大赛,第一名的奖金至少五万元。” 至少五万元,比奖学金多,还容易拿。 司怀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方道长:“继续。” 方道长沉默片刻,小声说:“就只有这么一个比赛,其他都是研讨修行活动。” 司怀眯了眯眼,拉着方道长走向学校。 董大山连忙跟了上去。 刚到校门口,方道长被保安拦住。 保安:“学校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方道长拿出道士证:“我是白云观的道长,有事来商阳大学。” 保安看了眼证件,狐疑地看着方道长:“什么事?” 方道长看向司怀。 司怀面不改色地说:“帮忙请假。” 保安更疑惑了:“什么假?需要这……道长来请?” 司怀淡定地吐出两个字:“婚假。” 董大山:??? 方道长:??? 保安:??? 司怀指了指董大山和方道长:“他们俩。” 董大山:??? 方道长:??? 保安恍恍惚惚。 司怀翻出董大山的学生证,给保安看了眼,拉着两人走进学校。 董大山幽幽地说:“司怀,你就这么对我吗?” 司怀:“我是有夫之夫,不这么对你还能怎么办?” “重婚犯法。” 董大山:“……” 方道长:“……” 走进辅导员办公室,辅导员看见方道长怔了怔,连忙说:“道长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方道长开口道:“老师,华国总道协过两天要在首都举办一个全国性的活动,还会邀请一些海外道友论道,希望学校能通融一下司观主。” “司观主大概需要请八九天的假。” 辅导员愣了愣,连忙说:“这种为国争光的事情,学校当然会同意。” 司怀眨了眨眼:“既然是全国性的活动,能加素质分的吧?” 辅导员点头:“只要有正规组织的印章都可以。” 司怀:“那道协的比赛也是有分的吧?” 辅导员点头。 司怀继续问:“这次请假不会影响到我的平时考勤分吧?” 听着司怀满嘴是分,辅导员满脸欣慰:“司怀,你不用担心,好好参加这次活动,其他事情我会和学院及任课老师沟通的。” 司怀立马写了请假条。 4号到10号是具体活动时间,再算上商阳到首都的路程,辅导员直接批了十天假。 晚上 司怀推开书房门,乐呵呵地对陆修之说:“总道协有活动,学校批了十天假。” 陆修之嗯了一声,点了点鼠标。 瞥见电脑屏幕上的道观照片,司怀眯起眼睛。 他走上前一看,满屏的道观图纸、资料。 司怀心里咯噔一下,盯着陆修之浅色的眸子:“大和尚,你该不会想跳槽吧?!” 陆修之:“……” 不等他开口解释,司怀立马说:“不行!”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鬼。”

第140章不用羡慕

陆修之指尖颤了颤,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点了点鼠标,调出几张图,全是道观的平面设计图。 “喜欢哪一种?” 司怀看都没有看一眼:“喜欢道天观。” 陆修之:“……” “如果这些都是道天观的设计图,你会想要哪一款?” 司怀看着陆修之,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说起道观的事情?” 陆修之正在想借口,便听见司怀又问:“是你之前说的和国安局的合作吗?” 陆修之点头。 司怀哦了一声,既然是公司的项目,那就没事了。 他对慢吞吞地说:“没有如果这种东西,咱们要务实一点。” 陆修之:“……” 沉默了会儿,他点开设计图,换了一种方式问:“你觉得这个设计有什么问题吗?” 找茬这种事情,司怀怎么会拒绝呢。 道观宫殿的设计一般采用中轴线,院落式布局,南北中轴线上是主殿,依次是山门、灵官殿、玉皇殿等等,东西两侧则是偏殿,三官殿、财神殿等等。 几张设计图都是根据这个基础设计的,都大同小异。 司怀对这些宫殿无所谓,他只看祖师爷殿。 道观里除了道教诸神的宫殿,还会设有一个祖师爷殿,每个道观供奉的祖师爷不同,祖师爷殿里的神像也都不同。 一张张地看过去,司怀皱眉:“这些设计图的祖师爷殿都太小。” 他不管别的道观怎么样,道天观的祖师爷殿必须气派。 “我小时候答应过祖师爷,以后开道观了,他的宫殿得是最大的。” 听起来就是很孩子气的诺言。 陆修之愣了下。 司怀:“以前师兄出门,我就在家里和祖师爷聊聊天。” 陆修之垂下眼,所以现在也经常和那牌位说话么…… 司怀眨了眨眼,对他说:“刚搬家的时候没有电视,不过几栋楼挨的很近,我就抱着祖师爷偷看对面的电视。” “就是听不太清楚,我就和祖师爷瞎编剧情。” “现在想想,很多无聊的时间都是祖师爷陪着度过的。” 司怀笑了笑,凑到陆修之面前,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和木鱼说话?” 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陆修之嘴边的否认咽了回去。 “嗯,和木鱼说话。” 陆修之轻声开口:“司怀,以后我陪着你。” 司怀愣了下,盯着他的眉眼,慢吞吞地说:“陆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 陆修之:“什么?” 司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修之:“……” 司怀的视线渐渐下移:“你是不是憋久了?” 陆修之沉默了,忍不住沉思自己在司怀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大和尚? 满脑子都是性? 淫僧么? 司怀舔了舔唇,啄了口陆修之的鼻尖。 他坐到书桌上,低头脱掉T恤,歪着脑袋说:“我的花也养的差不多。” “是该浇灌点液体——唔。” ………… 这次华国总道协的活动面向的是全国各地道协,每个省市名额有限,道协上报的道观都要经过严格审核,商阳市只有道天观和白云观能去。 到商阳机场,见只有方道长和卢任两人,司怀疑惑:“白云观不是能去三个人么?” 方道长解释:“师叔前段时间就在首都了。” 司怀哦了一声,他还以为会带元宝去。 商阳到首都的飞行时间大约三个小时,但是因为市区道路拥堵,几人晚上七点才抵达酒店。 其他各地的道协似乎早就到了,正在排队入住。 负责接机商阳道协的道长叫吕庆,朝着他们抱歉地笑了笑:“几位道友,把证件给我,我去登记,你们先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 司怀把身份证给吕庆,瘫到沙发上。 方道长感慨道:“上清观的道长真是负责啊。” “据说上清观收纳弟子对修道天赋和品行都有严格要求……” 司怀哦了一声,什么上清观,没听说过。 方道长正要给司怀介绍上清观,吕庆拿着几人的身份证回来了。 吕庆开口:“几位道长,真是不好意思,之前预定的房间似乎因为系统问题,没有定进去,这家酒店目前没有客房了。” “道协正在联系其他酒店,请你们稍等一下。” 司怀皱了皱眉,扭头对陆修之说:“怎么感觉每次住酒店都要出点事?” 陆修之:“那就不住。” 司怀摇头:“不行,免费的不住白不住。” 陆修之轻笑一声,起身道:“我去打个电话。” 司怀的手机早就在路上用没电了,他百无聊赖地打量周围的道士们,发现有几个喜欢着同款道袍,袖口都印有花纹,看着挺眼熟的。 注意到司怀的目光,方道长解释道:“这些道友应该都是上清观的道长。” 司怀哦了一声,随口问:“方道长,你以前有没有来过首都?” 方道长点头:“我前几年跟着师父来过一次。” 司怀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还是第一次来。” 虽然和师兄去过很多地方,但是首都一直没有来过。 忽地,他背后响起一声嗤笑。 司怀回头,是个陌生的年轻道士,穿着上清观的道袍,眼里隐隐透着丝鄙夷。 留意到他的神情,方道长微微皱眉:“你也是上清观的道长么?” 他刚刚夸了上清观的道长,这么快就要被打脸了? 年轻道士扫了眼方道长,语气高傲,满是优越感:“不错,你们是?” 司怀没搭理他,扭头问方道长:“上清观很有名么?” 方道长压低声音说:“上清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道观,几任华国总道协的会长都来自上清观,张会长也是。” 见司怀坐姿懒散,没有穿道袍,甚至连上清观都不知道,年轻道士冷哼一声:“道友是哪所道观的道长?怎么连国内顶尖的道观都不知道?” 司怀撩起眼皮,非常欠揍地说:“都没到人尽皆知的程度还敢自称顶尖道观?你问问别的道观同意么?” 年轻道士被噎了一句,没有料到司怀竟然敢光明正大怼他。 他看向坐在司怀身边的方道长和老头,见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司怀。 年轻道士嘴角下压,这几个乡巴佬是在挑衅上清观么? “你们是哪个道协的?” “越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吕庆看见年轻道士愣了下,连忙走上前。 越天瀚冷笑一声:“我不过来的话,都不知道道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什么人都能通过审核,到首都来辱骂上清观了。” 察觉到越天瀚和司怀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吕庆连忙说:“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怀懒懒地鼓了掌:“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越天瀚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发火,前台小姐走近,对众人说:“抱歉,其他几家酒店都已经联系过了,今晚没有空房,明晚才有。” “如果道长们不介意的,附近有几家快捷酒店,应该可以住一晚上……” 越天瀚觉得老天爷都帮自己出了口恶气。 吕庆脸色难堪,怎么能让远道而来的道友去住快捷酒店? 他小声问越天瀚:“不如我去问一下师父,观内应该还有一些——” 越天瀚打断道:“师叔等人忙碌了一天,你还要让这点小事印象他们休息?” 他看着司怀缓缓说:“几位道友应该会体恤总道协,不介意入住快捷酒店的吧?” 司怀:“那你眼睛还真的够瞎的。” 方道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差点笑出声。卢任则看着越天瀚,陷入沉思。 他们几人的动静不小,周围不少人都望了过来。 注意到这边的闹剧,陆修之挂掉电话,回到司怀身边:“怎么了?” 司怀摇头,用下巴指了指越天瀚:“哝,他找茬。” 陆修之看了眼越天瀚,对司怀和方道长师徒说:“走吧。” 吕庆连忙问:“道长,你们这是决定要去快捷酒店了吗?” 陆修之皱眉:“什么快捷酒店?” “我已经让人去整理收拾房间了。” 方道长愣住了:“什么房间?” 陆修之:“住的房间。” “在附近的小区。” 司怀反应过来了,扭头问他:“你在首都有房?” 陆修之嗯了一声:“有几套。” 方道长沉默了。 越天瀚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刚刚还说是第一次来首都…… 司怀挑了挑眉:“你可真是少见多怪。” 看见陆修之的穿着气度后,越天瀚脸色忽青忽白,看起来不像是说说大话。 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变脸,司怀懒洋洋地说:“不用羡慕。” “房子只是暂时的港湾,坟头才是你永远的故乡。”

第141章你多有钱

越天瀚怔在原地,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你这个……” 他作势要冲向司怀。 司怀挑了挑眉,打架,他没有怕过。 越天瀚刚走了一步,就被一旁的吕庆拉住。 吕庆连忙提醒道:“越师兄,道友们都在看呢,您不要感情用事啊。” 越天瀚脚步顿了顿,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大堂的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甚至连保安都望了过来。 他铁青着脸,火冒三丈。 岂不是这些道友全都看见了他被那个乡巴佬怼的哑口无言?! 越天瀚攥着拳头,狠狠地瞪向司怀,结果瞪了个空。 司怀等人早就从刚才的位置离开了,这会儿已经走出了酒店。 越天瀚咬牙切齿地问:“那几个人叫什么名字!哪个道协?哪个道观的?!” 吕庆小声说:“是商阳道协的的几位道长。” 商阳市虽然比不上首都,但也是个大城市。 越天瀚更气了,那小子居然不是乡巴佬? 那装什么乡巴佬?! “刚、刚才和你说话的就是道天观的司怀道长。” 越天瀚脸色阴沉:“他就是司怀么……” 大堂内的围观群众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司怀,议论纷纷: “刚才那位好像是道天观的司怀观主啊。” “那位就是司怀观主么?果然年少有为啊。” “他们不住酒店吗?” “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首都有房子。” “的确听说司怀观主家境不错。” “诶,张会长来了。” ………… 越天瀚抬头,只见张天敬和越永逸走进酒店。 “张会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顺路看看诸位道友,”张天敬笑了笑,问道,“道友们方才在聊什么?” 道长们知道越天瀚是上清观的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越永逸留意到不少道士的目光都挪向一个地方。 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他看到神色明显不对劲的弟弟。 越永逸在张天敬耳边低语一声,快步走到越天瀚面前,问道:“天瀚,怎么了?” 越天瀚愤愤不平地说:“哥,我刚才遇见司怀了。” 越永逸皱了皱眉:“然后呢?” 越天瀚咬紧牙关:“那、那小子牙尖嘴利,在所有道友面前羞辱我!” 越永逸清楚弟弟的性格,也大致了解一些司怀。 他盯着越天瀚看了一会儿,沉声问:“是不是你主动惹事了?” 越天瀚张了张嘴,不满地说:“是他先骂我们上清观是个不知名道观!明明就是他无知,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余光瞥见张天敬望了过来,越永逸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不要在师父面前说。” “他挺欣赏司怀的。” 想到师父逼着自己向司怀道歉,越永逸眉头皱得更紧了。 越天瀚难以置信:“那个乡巴佬有什么好欣赏的?” “看起来就像是个小混混,师叔怎么会看上他?” 越永逸摇头:“他的修道天赋是挺高的。” 越天瀚啧了一声,满脸不屑:“再高能有你高么?” 越永逸脸色微变,不再说话。 ………… 另一边,司怀跟着陆修之刚走到酒店门口,一辆商务车停在他们面前,送他们前往附近的小区。 上车后,方道长看了眼酒店大堂,忍不住对司怀说:“司观主,你刚才骂人是真的解气。” 司怀瞥了他一眼:“我哪有骂人,你别污蔑我。” 方道长:“……” 陆修之嗯了一声,也瞥了眼方道长。 方道长沉默了。 车内十分安静。 卢任捋了捋胡子,想到当初的越永逸,缓缓说:“越家的两兄弟,我十年前在上清观见过一面,都是天资聪颖,不骄不躁的人,怎么现在都……” 卢任叹了口气。 司怀虽然不知道他在说谁,但还是安慰了一句。 “男大十八变。” 方道长:“……” 他疑惑地看向卢任:“师父,你在说谁啊?” 卢任开口:“刚才上清观的那位道长,叫越天瀚,是张会长亲传弟子越永逸的弟弟,不过没有拜张会长为师,似乎是拜了另外一位道长为师。” 方道长记得越永逸,当初在焦昌市,越永逸和司怀也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现在想想,越天瀚的确和越永逸长得有点像。 方道长开口道:“他该不会是来想替哥哥出气吧?” 不过越天瀚看起来不像是认识司怀的样子…… 就阴差阳错两兄弟都栽在司观主手里? 方道长看着前排的司怀,好像对上司怀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这就是有仙缘的人么…… 感受到方道长灼热的目光,司怀回头,茫然地问:“你说什么?刚才那个人是越南人?” 方道长:“……” 卢任缓淡然地解释道:“司观主,不是越南人,是越天瀚与越永逸两兄弟。” 司怀眯了眯眼:“谁?” 卢任重复道:“是越天瀚与越永逸两兄弟。” 司怀哦了一声。 方道长眼皮跳了跳,凑到卢任耳边,小声说:“师父,司观主不记人名,你说几遍都没用的。” 卢任恍然大悟,难怪司观主一直叫他“方道长他师父。” 小区就在附近,几分钟的车程便到了。 小区门口有人等着,看见可以陆修之后连忙迎了上来:“陆总,这里。” 他领着几人走进一幢楼,按了按电梯,对他们说:“十五楼和十六楼已经收拾好了,需要什么东西的话请及时联系我,名片就在桌上。” 陆修之嗯了一声,走进电梯。 领路的男人没有跟着他们走进电梯。 陆修之看向卢任:“卢观主与方道长住十五楼,我和司怀住十六楼。” “麻烦陆先生了。” 走出电梯,司怀才意识到这是一层一户的小区。 他扭头问陆修之:“两套都是你的房子吗?” 陆修之淡淡地说:“十七十八也是,不过没有装修,不能入住。” 司怀沉默了,想到陆氏科技的规模、CEO的工资…… 他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全国各地都有房子啊?” 陆修之犹豫片刻:“算吧。” 司怀纳闷:“那在焦昌市的时候,你怎么没说?” 陆修之顿了顿:“焦昌市目前不值得投资,没有买。” 他掀了掀眼皮,看着司怀黑漆漆的眸子,问道:“要买么?” “要多少?” 仿佛就是买个普通的玩具,而不是房子。 司怀沉默良久,忍不住问:“大和尚,你到底多有钱?” 陆修之说了一个大概的数字,四位数,单位亿。 司怀平静地哦一声:“是我烧纸钱都不敢这么烧的程度。”

第142章舞枪弄棒

陆修之轻笑一声,对司怀说:“现在是夫夫共同财产。” 司怀摇摇头:“要不起要不起。” 陆修之输密码的手顿了顿:“为什么不要?” 司怀倚着墙,理所当然地说:“那些是你的钱啊。”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有些东西,司怀和他算的太清楚了…… 司怀低头,姚前发了封邮件,问了下自己目前的资产,以及什么时候能赶上陆修之的程度。 姚前秒回消息:【道天观大概还要再过五百年才能追上现在的陆氏科技。】 司怀看着陆修之的后脑勺,幽幽地说:“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陆修之推开门,径直往里走。 司怀没有察觉到陆修之的异样,懒洋洋地跟上去,看到客厅的场景,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客厅的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还摆出了好几个爱心,桌上、茶几上随处可见满了花束、气球,昏黄的感应灯自动打开,低缓暧昧的音乐缓缓响起。 司怀挑了挑眉,看向陆修之:“你安排的?” 陆修之摇头:“应该是易助理。” 司怀随手推开一旁的卧室门,床上也摆着玫瑰花瓣,空中泛着淡淡的香熏味。 整个房子都逛了一遍,司怀发现每个房间都是这种规模。 和客厅最大的差别就是床头柜上放着十分醒目的避孕套和润滑剂。 司怀特地多看了两眼,每个房间的口味还都不一样。 真贴心。 司怀大大咧咧地脱掉T恤和裤子,跳到陆修之身上,勾住他的脖子:“不要浪费易助理的心意。” 陆修之托着他的屁…,免得他掉下去。 “明天早上八点要到上清观。” 司怀眨了眨眼:“那你就蹭蹭别进去?” 陆修之低垂着眸子,望着他像小兽似的眸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司怀……” 司怀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 陆修之收敛情绪,吻住对方的唇瓣。 司怀张着嘴,上颚被顶的发麻,呼吸被全然掠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修之这次亲得好像特别用力。 良久,司怀身上沁着层薄薄的汗水。 司怀他,双脚勾住陆修之精瘦的腰,压着嗓子说:“要舞枪弄棒。” 陆修之抬手,拨弄他温热柔软的唇瓣,低声问:“还有呢?” 司怀看着朦胧的光线,陆修之的手艺精进不少,他脑子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他喘着气,鼻尖微微泛红,含糊不清地问:“还有什么?” 陆修之吻了吻他的鼻尖,指腹摩挲着唇珠,重复问题:“司怀,还有呢?” 还有…… 司怀歪了歪脑袋,对上陆修之的眼睛,浅棕色的眸子蕴着暗光。 他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你。” “要你。” “乖。” 陆修之俯身含住司怀。 司怀仰着头,无意识地抓住床单,隐约察觉到今晚的陆修之似乎有些变化。 “司怀……我……” 他没有听清楚陆修之的低喃,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司怀躺在陆修之怀里,晕乎乎地想着,他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十五楼 “行云,司观主还没有回复你么?” “没有。” 方道长摇头,看见这无比暧昧的客厅,眼皮狂跳:“大概在忙着什么事情吧,电话也没接。” 卢任缓缓起身:“他们大概已经休息了,明日再说。” 方道长点了点头,推开卧室门,床上铺着的心形花瓣、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和润滑剂尽收眼底。 卢任转身走向另一间卧室,看见了一模一样的场景。 “无量天尊。” 第二天早上 一出门,司怀就看到方道长眼下挂着的青黑。 方道长幽幽开口:“司观主,我们的房间是不是弄错了?” 司怀疑惑:“怎么了?” 方道长沉默片刻,小声说:“那十五楼放着不少东西……” 司怀没听懂:“什么东西?” 陆修之懂了,准备的人大概因为不确定他会住哪里,所以两套房都放了一样的东西。 方道长有些难以启齿:“就、就一些伴侣生活用品……” 司怀愣了下,反应过来楼下估计也放了避孕套之类的东西。 他上下打量方道长,挑眉问:“你不会一个人玩了一晚上吧?” 方道长:“……不、不是。” “没有玩……” 司怀:“你总不会是看见那些东西就没有睡好么?” 方道长缓慢地点了点头。 司怀沉默片刻,拍拍他的肩:“你这是道心不稳啊。” 方道长:“……” “我不是,我没有。” 司怀:“我懂,我懂。” 方道长:“……” ………… 早上是道教协会惯例的开幕式,这次交流会的主办方是上清观,一系列研讨活动都在上清观进行。 走到上清观门口,看着恢弘大气的宫殿、望不到尽头的道路,司怀扬了扬眉:“难怪昨天那个越南人这么嚣张。” 上清观的建筑群是白云观的两倍。 “道长。” 吕庆小跑过来,领着他们往右走:“往这个方向走便是举办开幕式的礼堂了。” 方道长不是第一次来上清观,一路走下去,他忍不住感慨:“上清观和几年前相比,又宏伟了不少啊。” 吕庆笑着解释:“每年都有不少香客主动出资,修葺道观,应该和道长以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开幕式的地点是礼堂,礼堂的墙上挂着上清观历任观主,以及观主们的简介。 司怀扫了一眼,看到其中一个框没有照片,就多看了两眼。 方道长也看见了,疑惑道:“张会长的照片为什么没有挂上去?” 吕庆愣了下,解释道:“这位是观主的师兄……” “吕庆!” 吕庆望过去,连忙说:“师兄好像有事找我,道长们,前面就是了,座位前都有名牌的。” 司怀唔了一声,走进礼堂。 座椅的质量很好,软乎乎的,司怀靠在陆修之肩上,打起了瞌睡。 方道长看着商阳道协唯一一个空位,低声问卢任:“师父,师叔还不来吗?” 卢任:“我还没有联系到他。” 方道长开始打师叔的电话,也没有打通。 师叔年纪大了,手机时常忘记充电,方道长没有多想,看着入口处进来的人。 直到开幕式正式开始,师叔都没有出现。 这次华国总道协开幕式讲话的人并不是会长张天敬,而是文化局局长。 文化局局长显然对这种讲话非常有经验,他拿着话筒,连稿子都没看,缓缓说:“本次全国道教协会交流会目的是为了深入推进我国宗教华国化……” 方道长视线一转,没有看见师叔,反而看到了前方盯着司怀看的越天瀚。 越天瀚坐在主办方的位置,身旁是越永逸和张天敬。 司怀一进来,他的视线就没有挪开过。 开幕式正式开始,司怀还在睡觉。 越天瀚面露喜色,轻声对一旁的张天敬说:“师叔,开幕式已经开始了,还有道长没有到吗?” 礼堂的座位都是排满的,空位十分显眼。 越天瀚指着商阳道协的方向:“那边有一个空位。” 张天敬望过去,注意到了正在睡觉的司怀。 越永逸也看见了这一幕,皱眉:“司怀居然在睡觉?” 张天敬笑了笑:“大概是长途跋涉,有些累了吧。” 越天瀚愣住了,猛地看向张天敬。 “师叔,可是他……” 张天敬打断道:“天瀚,认真听讲。” “司观主,司观主,张会长好像看过来了。” 方道长推了推司怀的胳膊。 司怀揉了揉眼睛,对上了不远处张天敬等人的目光。 见他们都望了过来,他索性身体一歪,直接埋进陆修之的怀里睡觉。 方道长:“……” 司怀懒懒地说:“反正都看见了,那就不用装了。” 方道长:“……” 一上午很快就睡过去了。 开幕式的讲话结束,司怀准时清醒。 他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走出礼堂,低头看今天的行程表。 下午是符咒交流和方道长说的比赛。 司怀眼睛亮了亮:“下午就是比赛了么?” 方道长点头:“以前好像都是最后一天才会比赛,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提前了。” 司怀乐了:“提前好啊,早点比完早点拿奖金。” 再敲几个印,后面几天他就不用参加这交流会了。 “嗤。”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嗤笑声。 司怀扭头看了眼,不认识,继续往前走。 越天瀚快步走上前:“司怀!” “下午的比赛我和我哥也会参加的。” “你不可能赢的。” 司怀脚步一顿,听出他是来找茬的。 “然后呢?” 越天瀚心里一喜,以为自己的激将法成功了。 “我哥是几十年来上清观天赋最高的人,师叔公布的天猷符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就画成功了。” 方道长:“司观主——” 话还没说完,被司怀一把捂住嘴。 司怀给他使了个眼色,接着看向越天瀚:“你到底想说什么?” 越天瀚:“如果你能赢过我哥,我就当着全国道协的道友们向你鞠躬道歉。” “如果你输了,你就当着全国道协的道友们向我鞠躬道歉。” 司怀顿了顿,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我为什么会同意这种亏本买卖?” 越天瀚愣怔片刻,还没想明白哪里亏本了,便听见司怀的下一句话: “你的道歉值几个钱?” “敢不敢赌点大的?” 越天瀚:“赌什么?” 司怀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钱。” 越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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