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戴着梅花6面具的女人咯咯笑着，“你们随便挑个位置坐下吧。”
她指了指这堆椅子。
她热情活泼的态度让林槐有点无所适从。毕竟根据他之前的经历，这个降临基金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像极了一群神棍组成的组织。
他随便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方块k则坐在另一边。在他的身侧，其余扑克牌们还在窸窸窣窣地讨论着什么。
林槐：……
他侧过耳朵，仔细聆听他们讨论的内容。
“城东的鬼屋……午夜区……纪念品涨价……”
“最近的恐怖电影你看了吗？……没什么好看的……又是主角得了精神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
“小说……嗯嗯，我回去发给你……”
林槐：……
和这诡异的聚会地点、诡异的活动方式比起来，这些人的讨论内容实在是太正常了，简直就像在进行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灵异同好会交流，又或者“灵异only”。
他背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方块k也加入了讨论，却没有一个人来找他搭话。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吧？”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林槐侧过头，来者果然是梅花6。
“别紧张，”梅花6善意地安慰他，“你别看基金会活动的规矩古古怪怪的，其实大家都是挺好相处的人。”
林槐转了转眼珠，羞涩道：“你是怎么看出……我是第一次来的？”
梅花6掩嘴笑笑，却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多来几次就知道了，像你这样的，很明显。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戴黑白小丑面具的人。”
——在他来之前，没有人戴过黑白小丑的面具？
林槐道：“这个啊，呵呵，可能是因为我和你们比起来略有一点不同吧。”
梅花6歪了歪头：“什么不同呀？”
林槐：“我充了钱，是高级vip。”
梅花6：……
林槐：“你也可以充钱试试，充满一万可以得到黑白小丑面具，充满五万可以获得彩色小丑面具，充满十万可以一个人戴两张面具。”
梅花6：……
“你真幽默。”她笑了起来。
林槐也笑：“呵呵。”
说着，他侧身向她：“我刚来这里不太熟悉，不过为什么咱们聚会地点这么偏僻啊？而且还是这种发生过恐怖事件的凶楼……”
“当然是为了营造氛围啊。”女子笑眯眯道，“咱们这儿本来就是灵异爱好者的聚会嘛，而且……”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你听说过吗？这栋酒店里……可是有鬼呢。”
林槐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哟，小哥，你还挺科学的嘛。”女子掩唇笑笑，“咱们都是灵异爱好者，还整这套。”
林槐：“我刚刚上楼时在十三楼确实亲眼看见了一个血淋淋的女鬼，所以，是真的。”
女子：………………
她默默地闭上了嘴。
林槐又道：“咱们这个聚会是一周一次，每次都是这么远的地方吗？”
女子想了想道：“唔……差不多是吧。”
林槐点了点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