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过都拿钱了，鱼和熊掌哪能兼得呢。”话是说给小鸟听，也是开导自己。
“号练的怎么样了？”
小鸟忽然换了话题，方筝措手不及，还以为这人又要落井下石毒舌一番呢。
“三十六级了。”倾城和有奶就是娘两边都接到了代练，现在小鸟问，方筝自然回答奶娘接的这单。
“走吧。”
“干嘛？”
“带你升级。”
“去哪儿？”
“峨眉山。”
“又、打、猴？！”
于是这天方筝下线后做了一夜大闹天宫的梦。
休你妹第二天晚上总算上线了，虽然时候也不早，八点半，彼时全军团已经整体跨入六十级，只剩下她一个还在五十八。
小姑娘倒是一来就登了YY，还很自然地跟大家打招呼，可惜没人回应。团员倒不是真有多大火气，可总归还是不舒坦，于是YY陷入微妙而尴尬的安静。鬼服团长也没干过批评小姑娘这事儿，但谁让他是全团的精神领袖呢，只要硬着头皮当白脸——
“休休，你昨天怎么没来啊？”
状似无意地询问，你妹也没当回事：“社团聚餐，等吃完饭唱完歌都半夜了。”
方筝黑线，再没比这个更拉仇恨的了，你哪怕说停电呢：“那你应该跟我们说一声，全队等你到十二点，本都没下成。”话是夸张了点，但也基本符合事实。
“等我？”你妹纳闷儿道，“等我干嘛？”
方筝告诉自己要克制，要隐忍。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看看一醉多憔悴，可尼玛还是没忍住提高了声调：“等你下本啊！大家不是约好的吗！”
休休沉默下来，过了几秒，才呐呐开口：“我以为，你们就随便说说的……”
方筝吐血：“多大人了谁跟你随便啊！说好了就是说好了，食言而肥懂不懂！你想胖死吗！”
旁听群众很想提醒下团长，你好像把话题拐到奇怪的地方了……
所幸小姑娘没注意，似乎真被团长吼出了几次愧疚：“你们看我没来，就先下呗……”
“那晚些时候你要又上来了呢，我们都下完本了，谁带你！”
“所以你们就一直等着我？”
“一直一直，要不是我劝他们，能等到天亮！”
团长……
“这一个个上班的上学的哪个不比你忙！就因为担心你上来找不到人！”
你会不会太煽情了……
“对不起。”沉默半晌后，休你妹没闪躲，没辩解，直截了当道了歉。
成果来得太快，方筝倒有些措手不及了，一时没了音。
“其实你们不用等我的。”安静几秒后，休你妹忽然很认真道，“你们可能觉得我扔了一醉的装备很过分，但我觉得他为了游戏直接无视我更过分，因为他是我男朋友，宠我惯我是应该的，我也会对他好。可是你们没必要这么对我啊，又不是欠我什么。”
方筝语塞，思来想去也没琢磨出这话该怎么接。实话实说？说我们对你的完全赶不上一醉对你的万分之一？还是用辩证的角度阐述一下男女朋友其实也需要互相理解并且给彼此空间，不能无限透支彼此的爱？
为嘛女人总是一句话就能包含无穷无尽的信息量啊TAT
[军团]Polly：你妹，你知道比爱人更亲密的是什么吗？
[军团]休休休你妹：什么？
[军团]Polly：是战友。
你妹在副团长发言之后，再没说话。
方筝看着战友那俩字，不知怎么，也有点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