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刖听了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那一刻,他们的心情都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就像是突然间发现,你原本厌弃的那个人,其实也拿你当苍蝇一样,你在他的心里无足轻重,就好比玩具一样。
但是,这一点,他们不是早就发现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会觉得心里不大痛快呢?
靳刖打散了心底复杂的情绪,低声道:“他为什么要把艾雨送警局,他疯了吗?”
宋惩之摇摇头:“他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也是。”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尴尬地别开了脸,迅速装作没事人一样,上床去休息了。
只是这一晚两人又没睡好。
等到第二天清晨起来,他们就发现别墅里没有了艾雨的身影,而就连边姽的身影也不见了。
杭清坐着车回了那边小区,就在车子刚在别墅外停下的时候,杭清猝不及防地听见了一声:“反派好感度增加五点。”
杭清顿在了那里,连步子都忘了挪动。
那瞬间,杭清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宋惩之竟然这么快就给出了好感度?
“主人?”身后的手下诧异地看了看他,小心地出声叫道。
杭清回了神:“进去吧。”
手下立刻就噤了声。
进门以后,杭清就收到了之前订购的书。杭清改带着书去了小亭子。刚一踏足,杭清就发现里面还有个身影。还挺眼熟。瘦长的个子,套着宽松的运动服,躬着腰在亭子里做作业。
是龚城邶。
这一回,龚城邶听见脚步声就立刻扭头看了过来。
“果然是你啊。”龚城邶笑了笑说。
“嗯。”杭清对正牌攻没什么兴趣,所以只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挑了个地方坐下。
“这次不带笔记本了吗?”龚城邶看着他掏出书来,低声问。
“不了。”
龚城邶却好像对他兴趣很浓,竟然放下了手里的笔,看着杭清问:“你是大学生吗?”
杭清摇摇头,态度依旧冷淡。
“高中生?”
杭清有点烦,正牌攻少年时怎么这么聒噪?杭清抬头看向他:“小孩儿,我已经二十六了。”
龚城邶掩不住脸上的惊讶:“不可能!”他脱口而出。
杭清没再回应他。
龚城邶也察觉到了杭清的冷淡,忙笑了笑,说:“你看起来很年轻……”就杭清还是不搭理自己,龚城邶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握着笔继续做作业了。
只是他心底还是忍不住嘀咕:“看起来明明就和我一样大啊。”
一想到对方口中说自己二十六,龚城邶就觉得什么心思都被打散了。不过虽然是这样……龚城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看了对方好多次。
杭清这边心满意足地看完了一本书,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龚城邶居然还在亭子里。
他怎么还在?
龚城邶见对方朝自己看了过来,忙笑着道:“今天周六。”
哦,难怪没见他离开去学校。
“外面天气好,我喜欢在外头待着做作业。”
杭清:“……”我并不关心你为什么在这里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