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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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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真的消失了吗?

在扮作DCP的DCUI人员的迷惑中,小镇里的人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DCUI见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自然把解除瘟疫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在小镇人们的欢送声中离开了。

在这场瘟疫中,奇迹似的死亡人数为零。

我不知这场不是瘟疫的瘟疫的发病情况,也不太想知道。因为明知是诅咒,又何必去管被诅咒人的样子呢。重要的是诅咒看似已经解除了。

一个星期后,我把相关人等聚在了一起,为他们讲述了一个我用从Jone调查来的资料和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外加想象力归纳出来的故事。

对,那仅仅只是一个故事。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可以证明它的真实性,有的只是少量凌乱不堪的资料。而唯一一个可以证明的对象也已经消失在那场我刻意造成的大火中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100多年前,要从一个贫穷的木偶臣说起。那个木偶臣花了数年的时间做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木偶,一个名叫纤儿的木偶。那个木偶可以在上了发条的情况下不断的对他说‘我爱你’。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他呕心沥血的作品在他费尽心血的刻刀下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就是这个灵魂造成了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

木偶臣在贫困潦倒下,决定参加一个富翁举办的木偶展。他在参加时申明绝对不会出售这个木偶。因为她早已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富翁竟然一眼看中了他的木偶。

木偶展结束时,木偶臣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奖金。可他却再也拿不到自己的木偶了……

可怜的木偶臣坐立不安的呆在家里,最后决定去富翁的豪宅。不管是劝说还是像狗一样的哀求,他不在乎……都不在乎。他只想拿回自己的木偶,那个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木偶。

但是命运注定,这已经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富翁将那个美丽的木偶带回家后,天天摆弄着。但是不论他怎样将发条上的满满的,木偶都总是一声不哼,像展台上那种甜美动听的声音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发出过。

终于有一天,富翁发怒了,他将木偶狠狠丢在了地上,并用刀残忍的一刀一刀在木偶的脸上划着。而这一幕恰好被刚走进来的木偶臣看到。看见那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木偶被践踏,他疯狂的扑上去,一拳打在富翁脸上。

“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富翁的保镖们立刻将木偶臣架住,拖出门去。身后还不断传来富翁狂怒的吼叫声。

木偶臣真的被活活打死了。木偶的灵魂把这一切都深深的看在眼中,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她美丽的脸变得狰狞。

那一刻,魔鬼诞生了……

化作魔鬼的木偶不知用什么方法吓死了富翁,并向他的家人报复。于是富翁的家人请了一些灵媒来对付她,那些灵媒在原来的豪宅之上修建了一个教堂。因为他不知道木偶的真身是哪一个,便将所有的木偶都封印在了教堂停尸室的石棺里。

时间很快过去了100多年。就在三年前珂巴尼斯教徒在那个教堂准备自焚,偶然发现了那些木偶,并把其中一些拿出了停尸室。而其中一个就是她!

大火尽后,她鬼使神差的没有被烧毁。于是又开始了无止境的等待……木偶的恨意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洗礼依然没有稍稍消散。两年后,不知情的小洁姐姐再次去教堂祷告时,偶然发现了这个木偶,并被她的恨意控制了身体。

善良的小洁姐姐害怕在这种恨意的驱使下做出错事。于是她,选择了死亡。

“但是为什么木偶又会回到那所教堂?”

诗雅奇怪的问。

我叹了口气:“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据遥嘉说,遥叔叔搬家后,曾将小洁姐姐的遗物埋在了附近的教堂里。更巧合的是,埋木偶的地方正好是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中心。随着驱魔阵的开启,她吸收了4千多个冤魂的力量,认为时机已到的她于是展开了自己的报复。”

“但是她为什么要向全镇的人报复呢?”

诗雅又问。

我笑了笑解释道:“根据Jone找到的资料。那个富翁生前有许多女人,而为他生下孩子的人也不计其数。经过了100年的融合,小镇上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有了他的血统。”

“幸好你一把火彻底烧了那个教堂,不然那个诅咒还真不知道怎么解。”

诗雅凑近我小声的说。

“烧掉了什么?”

一旁的Jame迷惑的问道。我立刻哈哈大笑着掩饰道:“没什么……那是我和诗雅之间的秘密。”

秘密?哈哈,的确是秘密。而这个秘密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相信,诗雅也不会。

不过,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所有人都安静的坐着,努力消化我提供的资料。过了许久,Mark才迟疑的问道:“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事实,但有一点我看大家都迫切的想要确定。是不是那个驱魔阵带给我们的诅咒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都不用死了?”

“不错。”

我点点头:“那个木偶已经被我毁掉了,诅咒也应该不存在了。”

顿时有许多人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Jame大笑着站起身,冲我说道:“既然所有事情都搞定了,那我一定要当小夜的导游,带你到四处逛逛。就当感谢你帮了我们这个大忙吧。”

“求之不得,说实话到美国都好几个礼拜了,我还真没有好好玩过呢!”

我欣然答应道。

夜,午夜。黯淡的月光朦胧的洒在大地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何时,天开始降雾了,浓雾迷漫了整个小镇。

Jone在床上左右翻动,迟迟难以入睡。他索性坐起身来,想要到客厅喝一杯水。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卧室的窗户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啪’声。

“谁啊?”

他叫道,随手拨开窗帘向外望去。夜色正浓,迷朦的窗外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鬼天气,夏天居然还会有这么大的雾!”

Jone挠挠头小声咕哝道。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唐突的响了起来。Jone被吓了一大跳,随后大为气恼的接起电话大声喊道:“谁啊,这么晚来吓人?”

电话的另一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吵闹声、没有捉弄人的嘿嘿声、甚至连打电话人的呼吸声都没有。有的只是如死的寂静。Jone莫名其妙的感觉很不舒服,心脏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始猛烈跳动起来。他发现自己就像被关进了一个绝对隔音的密室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自己的脉动以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掉了。痛苦、烦躁、不安,种种情绪闪电似的在大脑中出现,接着莫名的恐惧开始了。

“谁?是谁?Jame吗?老天,求求你不要开玩笑了!”

Jone冲着话筒大叫,但电话的那一边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好就这么拿着话筒呆站着,一动也不动。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似乎都被这种寂静冻结了。Jone不能动,只有僵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总算传出了一点声音。却居然是断线后尖锐的‘嘟嘟’声。Jone像突然被某种力量释放了一般,失去平衡,跌坐在床沿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Jone深深吸了口气,向四周望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整个卧室里的气氛就全变了,变的让人感到压抑。不,准确的说是怪异!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都显得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情烦躁。怎么搞的,夏天的夜晚居然连丝毫虫叫声都没有?

Jone毅然站起身向电灯开关摸去,他需要一点光来压制内心的恐惧。突然,从柜子里传出一阵音乐。Jone又被吓了一大跳,他条件反射的转过身望去,居然是自己的音乐盒不知为何自己转动起来。难怪这个音乐那么熟悉。

“没什么好怕的,这个老古董自己响起来又不是第一次了。”

Jone用力捶了捶心口,继续向灯开关方向走,就在手正要触摸到开关时,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全部唐突的停止了。

Jone因恐惧而全身颤抖起来。因为刚才他突然记起,那个音乐盒的发条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坏掉了,而且在上个星期他心血来潮,还把里边的发条取了出来准备买个新的换上去。一个没有发条的音乐盒怎么可能还发的出声音?

Jone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打了个冷颤,猛的按下灯的开关。灯,没有亮。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巨响。身前的窗帘‘啪’的一声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开。月光穿透浓雾射入窗内,那光芒并不像以往的月色那样雪白或者金黄,而是一片赤红,如血的赤红。

就在那…赤红的让人疯狂的光茫中,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窗前。Jone突然感到脊背上一阵恶寒。投射在窗内的影子开始不安分的动起来,但窗外那个影子的主人依然静静的站着,一动也没有动。动的只是影子。

恐惧呈几何不断攀升。那个拖的越来越长的影子扭动着恶心的曲线不断向他延伸过来,Jone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能动的只有眼球。

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了,并不仅仅因为恐惧,更像是心脏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想要从这个主人身上跳出去。

Jone张大嘴巴无力的看着那一团浓黑如墨的影子靠近自己,吞噬自己,自始至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大脑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于是他倒了下去。绝望,无尽的绝望充斥了全部的意识。Jone不甘心的缓缓将右手伸到床下,用食指努力的写着什么。

终于,他全身猛的抽搐了一下,再也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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